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这般稳重,“师弟这便要走了俺才刚到上清宫嘞”
叶安被人一个熊抱举了起来,从这个热情的招呼便知道是静武这个憨货,当初自己教他拥抱礼的时候是为了戏耍老君观的道士们
试想一下平日里那些清修的道士被静武一个熊抱举起的模样,叶安便忍俊不禁。
未曾想静武和静真都下山了,静真稍微客气些,早已在官场混迹多年的他知道叶安的未来不可限量,以文官的揖礼相待。
静真稍稍感叹道“师弟现在也是官身了,圣人赐下了同进士出身,又以侍读学士讲学官家于禁中,圣眷愈浓啊”
叶安赶紧回礼道“师兄客气,叶安惭愧,当不得师兄如此夸赞,其实也算不得多好的事情,实在是叶安的家学颇为殊异罢了”
看来皇宫中的事情有许多都瞒不住玄诚子的,最少他能自由出入禁中,否则这些准确的消息从何而知
“师兄这次是回礼部祠部司述职”
“嗯,师兄这样的闲散官员只能判祠部事了,不像师弟这般简在帝心的人物啊”
两人的客套让静武非常不满,一个劲的催促叶安去给他做好吃食,同时把手伸进妙真的袖带中掏些吃的,模样与孩童无异。
叶安瞧见静真心情不佳,稍稍客套也就不再啰嗦,而是带着妙真和静武两人离开,玄诚子小声道“待会来净室寻为师”
叶安叉手一礼便应下,待他走后玄诚子才对静真道“莫要与他相比,有些人天生就是做官的料,命好气运好,你比不上的。”
静真抿了抿嘴道“他才十六岁,已然是得了文资之身,还是官家的侍读学士,便是什么都不做,待官家亲政之时便能飞黄腾达,成为肱骨之臣我和他相比根本就是萤火之光,不敢相提并论”
玄诚子笑了笑瞥了他一眼“你这一身本事可都是为师教的,本就不适合在祠部司里做事,你以后要去的地方也不是礼部,而是皇城司”
“皇城司”
静真猛然一惊,看向玄诚子的眼神充满了惊讶,他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和皇城司有所牵连毕竟礼部和皇城司根本就没有任何干系。
玄诚子带着静真走进净室,缓缓坐在蒲团上道“为师我自己也算是皇城司的一员,乃不留档三班小使臣,西头供奉官”
静真微微一愣,西头供奉官他当然知道,可不留档三班小使臣是什么哪有不留档的三班小使臣
瞧见自己的弟子被说的一愣一愣的,玄诚子面色严肃“不留档便是在三班院不留告身,唯有圣人官家知晓,入内内侍省高品大官知晓,西头供奉官可不是寻常的官价,算是内臣,要比外臣更为紧要,又能侍奉天家与左右,故品秩较低。”
静真这下知晓了,脸上的表情从落寞变得惊喜,没想到自己才是师傅的唯一传承,微微点头道“弟子知晓了”
玄诚子耷拉着眼皮道“你知晓了为师却不见得明日你且去祠部司述职,待下值后前往皇城司官衙等候,到那自会有亲从官引领去往后衙。”
见玄诚子交代的如此清楚,静真便彻底相信自己这位师傅居然如此深藏不漏。
想想叶安的前途,再想想自己现在的差遣,静真苦笑道“弟子还真是无法与师弟一般靠文资往上走啊”
玄诚子微微摇头道“人和人不一样,为师当初挑选人的时候一眼就看上了你,你为人正直,不善变通,这是坏处也是益处。
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