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少年人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灵巧的如同蝴蝶穿花一般在手指上翻滚飞舞,史信便欲哭无泪,这他娘的哪里是少年人,根本就是一个江湖上混迹多年的巨寇
这一手蝴蝶穿花的本事就非一般的贼人能够使出来的,他只是瞧见少年郎的手一抬,锋利的匕首便钉在了门框上,自己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
以这房间的大小,自己只要稍稍一动,便没有活命的可能,没有给自己腾挪周旋的地方。
在心中他已经把程拱寿骂了一万遍,可表面上依旧露出最谄媚的笑容“不知叶小郎君是在那条道上混迹的,史信不才曾经在东京城的飞鼠社待过,不知小郎君。”
笃第二柄匕首钉在了门框上,只不过这一次砸在了第一根匕首上弹了起来,从史信的眼前划过,近在咫尺的匕首快的连史信自己都看不清。
“啊啊”
胡乱的在自己脸上摸了摸,也没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什么疼痛,史信定睛一看那柄匕首就钉在了距离自己三寸不到的木桌上。
“你这是弄啥嘞明知我是皇城司的人,还这般吓唬我,若是一个不小心,这刀子就扎在了我的头上”
叶安尴尬的开口道“不好意思,我说这是意外你相信吗回去告诉蓝继宗,小子也是即将有封爵的人,何必这样试探我若是想知晓我的手段,那就好生准备一下,游戏已经开始,什么时候开始你们说的算,可什么时候结束便是小子说的算了”
“你你”
史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时候一个少年人敢如此嚣张的对待皇城司了这天下还没人敢以这么嚣张的态度对待皇城司的
即便是这少年郎即将获得封爵又如何别说他现在没有封爵还只是一个白身,便是他顶着封爵也要对皇城司客客气气的
除非文臣获得封爵才能如此轻慢皇城司,否则便是自取其辱
“嘿,小子诶,你是我史信见过最嚣张的人,大抵是不知道皇城司是作甚的地方我皇城司乃是”
“皇城司旧名武德司,于东京左承天门内。执掌宫禁、周庐宿卫、刺探情报。”
史信瞪大眼睛瞧着叶安,嘴唇微微蠕动却有无法发出声音,而叶安自顾自的道“司依皇宋祖宗法,不隶台察,又旧制,三衙管军,未尝内宿,殿前一司虽统摄诸班禁卫,而皇城一司亦判,然不相关,亦南北军相统之意也且不受三衙辖制,乃直属帝王之辖骑也。”
史信惊声喝问“你怎生知晓的如此清楚”
叶安笑了笑“这算什么皇城司所隶官司有二,一曰探事司、二曰冰井务。”
“官额置勾当皇城司公事三员,以武臣武功大夫正七品以上,及内侍都知正六品、押班正六品充任。”
“吏额置勾押官、押司官各一人,前行四人、后行六人、勘契官二人。”
此时的史信已经说不出话来,骇然的望着眼前的年轻人,皇城的官额,吏额,他居然能说的一般无二,而且还知晓探事司、以及冰井务。
“你们应该是皇城司的亲从官,皇城司的亲事官轮差充任逻卒,该是如此才能跟随蓝大官出来的吧”
“不是”
史信想也不想的便否定,他觉得自己站在叶安面前就如同被脱光了衣服,浑身上下一点秘密都没有,决定反抗一下。
“好胆”
叶安猛然从床上挑起,紧紧地盯着史信道“皇城司亲从官不得皇命禁出东京城,你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难道就不怕御史台的御史上疏弹劾尔等官家圣人看了劄子,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