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叶安有着自己的看法,最少他是个能做是的老实人,当然对人情世故也颇为练达,这样人自然是有能力的,但却不出众,若是他能力出众就不会在王家庄继续当管事的了。
所谓的人才就是到了那里都能冒尖的人物,除非刻意的去隐藏
这个时代的夜色非常迷人,叶安自从第一次来到宋世之后,就被这里的夜色所深深吸引。
城市的光亮好不足以影响到天空,所以夜空的黑更为纯粹,虚空的黑暗中闪烁着无数的繁星,如同镶嵌在黑色绸缎上的宝石。
深邃而迷人的夜空无限放大,而人却变得无限渺小,在这样的夜空下很容易迷失自我,也很容易睡着
静悄悄的王家庄中,却有一道身影在黑夜中前行,贴着干燥的土地如同一个爬行动物摸到了粮仓边上。
呼,呼,微弱的鼾声传来,盏儿长舒了一口气,这个小道士应当是睡去了,从袖口抽出一柄薄刀,小心的插进门缝,轻轻一挑便打开了里面的插销。
推开房门的“吱呀”声已经被她控制到了最小,但依旧她心惊胆战。
在小门被拉开一条缝隙之后,盏儿便闪身进了去,粮仓很大,也有偏房,这里原本是守夜人住的地方,但现在是叶安的房间,玄诚子和王帮都住在别处,原因很简单,叶安不喜欢与别人同室而居。
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粮食,盏儿恨恨的啐了一口“胡狼”
踮着脚尖靠近偏房,撩起帘子伸头便瞧见这个少年郎抱着竹夫人酣睡,粮仓中存放着的粮食不断的散发着热量,使得这里的温度也稍稍高一些,盏儿的鼻尖已经出现了汗珠,额头上更是布满了汗水。
还好这小子睡的如同死猪,抱着竹夫人的模样更是猥琐至极,双腿夹着竹夫人,姿势恶心的令人发指
啪一个鼻涕泡破裂的声音吓了盏儿一个哆嗦,猛然回首那小子依旧在床上酣睡,嘴里不知在念叨着什么。
迅速的掏出怀中的纸包,把其中的粉末倒进了桌上的陶罐中轻轻摇晃,盏儿已经做了许多次动作熟练且没有声响。
待把陶罐放置在木桌上,盏儿扭头便从小门离开,但却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极为讨厌男人的她,在闻到了男人独有的味道后不自觉的发出小兽一般的惊叫
黑暗中她只看到了一双眼睛,一双让人无处可藏的眼睛
“这就要走了你还真是没有同情心啊那几个倒霉鬼也是你弄死的只是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啥要杀我哦对了你讨厌男人,尤其是碰过你的男人但我他娘的又没碰过你”
瞧见不断慌乱拍掸自己衣服,同时抱紧双肩的盏儿,叶安可以肯定她有一种几乎变态的心理疾病,这是一种病态,应该和她早年的经历有关,但却不能成为她杀人的理由。
沉默了许久,盏儿不说话,叶安也没有动作,就是冷冷的看着她,实在是难以想象,曾这个老实巴交的女子居然会做出害人性命的事情。
“你们这些臭男人都该死”
盏儿终于开口了,可她的声音惊艳到了叶安,实在是太过甜美,在黑暗中带着颤抖与愤怒的声音依旧让人耳蜗舒服的想要呻吟。
叶安莫名其妙的摸了摸鼻子,伸手从边上拿起火折子点燃了油灯,身后有动静传来,他便毫不犹疑的踹过去出。
盏儿只觉得肚子肚子猛人一痛,接着便是天翻地覆,一个跟头趴在地上,可即便如此依旧一声不吭,只是闷哼声和姿势让人我见犹怜。
“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