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钱快的便是经商,可经商并不一定让自己生活的更好,钱在这个时代绝不是万能的东西,因为这个时代的价值观与后世有着很大的冲突。
后世人已经被市场经济所征服,在很多时候钱财是衡量一个人的基础标准,而这个标准在宋世却是行不通。
所以叶安才会寻王家合作,而不是依靠老君观的力量自己发展,王家乃是名门望族,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利用王家的存在把自己洗白,这是叶安眼下能够想到的最妥帖的办法。
老道没有直接反对,显然他是看穿了自己的想法,并且也不是那么在意老君观的“钱途”,否则以他的脾性在酒醉之前就会对自己一顿锤。
有了王家在背后做靠山,叶安完全能够把酿酒赚钱这件事变得极为雅致,文人墨客改良酿酒之法,得到绝世佳酿这乃是文人情趣,是受到世人追捧的事情。
宋人嗜酒,能够酿出好酒的文人会受到尊敬和追捧,没人会觉得叶安是在赚钱,而把这情趣变成钱财的人也不是叶安,而是王家。
名门望族家中拥有店铺经商实在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毕竟这样的家族开销极大,若是没有一两个店铺,庄园,如何养活那么多的人
于是叶安便可顺理成章的把自己洗干净,不用担心自己文人身份和商贾纠缠在一起被世人不耻。
并且因为有了王家作为后盾,叶安更不会被人利用贩卖酒水作为打击的手段,打击叶安便是在打击王家,聪明人都会知晓。
叶安一觉醒来便看到王皞在和钱晦在花园中说话,钱晦能够出现在王家的花园中,便说明王皞把他当作自己家子侄来看待,说不出的亲近。
只不过钱晦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在瞧见叶安后更是阴冷的不行,但王皞完全不在意,仿佛是没看见一般。
待叶安走近,便瞧见钱晦对王皞拱手道“多谢世伯招待,钱晦还需去往阳城县,那里灾民如潮,钱晦寝食难安放心不下”
王皞“欣慰”的点了点头道“世侄如此胸怀,实在是令老夫欣慰,少年人就该有此担当。”
说完王皞便望向叶安道“叶世侄起得早啊”
叶安立刻上前笑道“未曾想世兄居然这就离去,实在是让叶安不舍,还望向世兄讨教一番”
惺惺作态的样子连王皞都能看得出来,而钱晦却认真的叉手施礼道“世兄此言差矣,虽未曾当面讨教,却让钱晦看到了世兄的手段,佩服,佩服若是前往东京城,一定要过府一叙”
叶安立刻回礼,态度同样认真“世兄所言极是,叶安此去汴梁一定叨扰”
“钱晦必然扫榻相迎”
瞧见钱晦走后,叶安不禁长叹“青年才俊中何人能出其右”
这话噎的王皞半天说不出话来“叶世侄不是把人家玩的团团转吗你的手段可不简单,可不只是压了他一头而已,老夫刚刚拒绝钱晦,你也应该知晓吧”
叶安故作好奇道“哦王大官人是如何拒绝钱世兄的”
王皞不禁怒道“还能如何便是把你昨日的酒水与他尝了,聪明人自然知晓此次未助钱晦,钱家心中必有芥蒂,你可知钱希圣的为人”
叶安小声嘀咕,又似自言自语“急于权柄又无大才,阿附希进又无待见,可悲之人,怕是自始至终也进不得中书。”
王皞双目一凝,眼神中透出了古怪,叶安的这话可谓是入木三分,钱惟演便是这样的人,但若非在朝堂之中久居,万万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