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和聂南圭追了好一段, 也没追到,不过打听了打听,正好遇到一个那人的同村。
这地界做古玩买卖的多, 有时候一个村有几十个全都是做这一行的, 本身就是拉帮结伙互相带着做。
那个同村说起来,说卖家已经回家了, 当下问清楚了地址, 当即雇了一辆牛车,拉着他们赶紧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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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南圭扶着车帮子叹道“也不好说,人家就是一个卖家,不一定知道这盘子的来历。”
初挽捏着那盘子,低头仔细地看, 看了半晌,道“这绝对是王永清的活,而且这个盘子, 你看, 这盘子的斗彩花卉是原品, 但是盘子里面应该是素白, 不好看,王永清做不了斗彩的活, 就在里面画了粉彩。”
斗彩和粉彩再是相得益彰, 行内人一看也知道这是后挂彩。
她继续道“这盘子, 做出来应该还不超过四十年。”
聂南圭皱眉“你是怎么看出的”
如果是新做的后挂彩, 难免有浮光和粉刺, 但是这个摸上去沉稳润滑,完全没有任何后挂彩的痕迹, 如果不是他见多识广,可能也就被蒙了去。
结果初挽张口就说不超过四十年,这就有点绝了。
初挽看他一眼,道“这是我们家的不传之秘,我当然有办法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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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车一路往前,很快就到了那村里,村里人听说找人,又看他们穿戴是外乡人,自然多有提防,幸亏聂南圭拿出橘子来套近乎,人家这才说起来,最后总算找到了那卖家。
卖家开始的时候,见到他们就皱眉,估计是怕来找后账的,等初挽说明来意,对方才道“这是老陈的,你们找老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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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挽心里隐隐感到失落,不过还是道“麻烦带我们见见老陈吧。”
那男人便带着他们过去,说是老陈住村北边。
一路上,聂南圭开始和对方搭话,三言两语地套话,就听那男人滔滔不绝地说。
“老陈可是一个苦命人,听说他本来挺厉害的,以前还在北京首饰公司干过,是个手艺人,早些年还被巴黎请过去,说是要献艺,不过他不舍得离开咱们国家,没去。这不是现在改革开放嘛,人家通县陶瓷厂请他过去,让他当工艺师,结果他脾气不好,和那边领导闹得不痛快,没多久就被人家辞退了,现在回到老家养老,身边也没个子女,日子过得苦,这不,又病又老,马上就要咽气了,结果手头连一分钱都没有,要不我才想着,这人不容易,帮他卖个东西,好歹临走前有钱置办个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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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几乎确定,这个所谓的“老陈”就是她太爷爷的大弟子王永清了。
王永清并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做事很讲究,也有些怪癖,年纪到了,挑三拣四,不被厂子里领导所容忍,是很有可能的。
这个年代的人,古玩瓷器都不太放在眼里,更别说后挂彩,没人懂这些,也不把这位后挂彩大师看在眼里了。
说话间,几个人便来到了一处,这边院子里枯草成堆,还有杂乱的鸡粪,几乎无处下脚,那房子也十分破旧,在秋风中瑟缩,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