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陆建晖的说法,出国的政审比政府机关工作还要严格,他有个同学因为被出国政审过,后来去市政机关直接免了政审。
初挽听这个,算下时间,便有些着急,如果这个政审一口气审一个月,那她错过了考古交流会议也就算了,错过了那兽首,兽首流入文物贩子手中,以后想拿过来可就麻烦了。
历史赋予的机会大门只露出那么一条缝,错过了可就真错过了。
她没办法,便打电话给陆守俨问起来,陆守俨听了后,沉吟一番,道“大哥有个朋友负责这一块的,我回头给他说下,让他打个电话催催吧。”
其实初挽的社会关系非常简单,之前只有一个太爷爷,太爷爷还是被国家表彰的进步民主人士,而陆家这边的社会关系,基本都是政府机关工作,那更是没什么怀疑的。
初挽这才松了口气“你帮我问问。”
陆守俨颔首,之后道“这次出国交流会议,除了你,只有两位新疆考古研究所的专家”
初挽点头“是,不过也没什么,我英语还可以,我觉得没什么不放心的。”
现在这年头,其实出国的留学生很多,有一些自费的,真是拎着一个行李箱几十美元就走出国门,在外两眼一摸瞎,但最后也都混出人样。
她有上辈子的经验,对国外情况还是很熟悉的,心里很有底气,只是这些不好和陆守俨说明白。
但陆守俨显然不放心,略想了想,道“联系下建晨,建晨距离加州不远,到时候让他接你,陪着你吧。”
初挽听着,顿了顿,笑道“你还挺大方的”
陆守俨“嗯”
初挽便笑着没说话。
她知道,当时陆建晨对于这种婚契还算上心的,他在国外,就算老爷子让他回来,他随便找个理由,还是可以不回来,但他回来了。
回来了就意味着,他个人其实对这桩婚事是接受的。
这种情况下,他还能大方地把自己托付给他侄子。
初挽这边虽然没说话,不过陆守俨却领悟到了,电话那头,他淡淡地道“那怎么了”
初挽忙道“没怎么”
陆守俨却道“我给他打电话,让他招待你,你说他敢动什么歪心思吗”
初挽忍不住笑“我也没说什么,他当然不敢”
她只是觉得陆建晨见了自己估计难免尴尬而已,当时他好像就不太痛快的样子。
况且从她的感觉里,陆守俨其实也是对陆建晨有些忌惮的,现在看,或许是她的错觉了。
叔侄间的信任胜过一切。
陆守俨“好了,别笑了,我让他全程负责,安全送你回国。”
初挽“对了,之前我那块玉拿给雕玉师傅看过,对方说倒是挺适合雕成一对对牌的,我就让对方雕了,现在雕好了,我正打算过去取。”
陆守俨“雕什么花样”
初挽“龙凤对牌,雕成什么样就看怎么因形就势了。”
和田玉雕成龙凤对牌倒是挺常见的,这种对牌是两块,能合在一起,最适合夫妻了。
陆守俨“好,等我回去北京看看。”
陆守俭疏通了下,这政审到底是加急赶出来了,初挽也顺利拿到了护照办理了签证。
在这个过程中,初挽也没闲着,她从王永清留给自己的那些民国高仿瓷中,挑出来一件明宣德青花花纹碗,拿过去给北京文物局的范先生鉴定了。
范先生那是什么人,自然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