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在vr治疗程序,或者叫养成游戏里,领养了好多小男孩,从婴儿开始。
然后看着他们一点点的长成儿童、少年、青年,再到长成伤害她的那些匪徒的年纪。
虚拟人物的人设各种都有软糯型、高冷型、傲慢型、温柔绅士型。
就这样,红姐养大了二十多个电子儿子,中间还夹杂着专业心理医生的眼动脱敏治疗法。
根据心理专家的推断,她大概需要一两年的时间,就可以完全走出心理阴影。
可是红姐的进度让他们吃惊。
原来,她为了早日脱敏,不惜对自己下重手,自己录了当时劫匪对她说的那些污言秽语,录进护工机器人的系统里,然后用男人的声音把那些话再说出来。
在把护工机器人的头部打坏了五次,胳膊被打断了十次,修理费高达十万之后,红姐的状态好多了。
慢慢的,她终于可以看新闻联播,听广播,听楼下的男人聊天,也可以站在阳台上,看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看到男人没有再出现惊恐的情绪。
红姐甚至跟安夏约定,她也要加入商会,最多半年,她就可以恢复正常的人际交往。
“好啊我等你”安夏笑着说,她又很好奇“你真的是靠反复刺激变麻木了,才脱敏的吗”
红姐摇头,她靠在窗边,拿出一根烟“介意吗”
安夏摇摇头,红姐点起一根烟,吸了一口,又缓缓吐了出去“我是一下子放下的。就是我第十次打断了它的胳膊的时候,电线都露出来了。它把我录的那些词说完之后,又变得很温柔,他问我,心跳这么快,是不是没有休息好,问我要不要躺下睡一会儿,又是给我倒水,又是给我盖被子。”
红姐站在窗口,回想着那一天的事情,忽然又笑出声“你别笑我,最后一次,我忽然觉得它不是机器人,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无论我怎么对它,它都不怨恨,还对我一心一意的人。”
安夏恍然大悟“难怪那天你这么着急叫我们的维修工程师去修它。”
那天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了,安夏忽然接到红姐的电话,用急促的声音叫安夏找人去她家修机器人。
说愿意出两千块做为酬劳。
“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就觉得无所谓了,放下了,跟真人接触可能还会有一点后遗症,不过远程做生意的话,肯定没有问题。”
能帮到红姐,安夏很高兴。
但是此时的中国人民却不高兴,因为申奥失败了。
1993年9月23号晚上宣布了“2000年的奥运会承办城市是悉尼”的瞬间,满怀希望的中国人哭声一片。
紧接着上下一片反思热潮
先反思申奥宣传片太土太没有时代感,竟然有老人打太极,一点都不奥运;
又反思“开放的中国盼奥运”这个口号,竟然用了“盼”这个字,显得可怜巴巴的,很没有底气,心虚;
再反思现在国家还是很穷,确实不配办奥运;
还有反思交通秩序太混乱,一年因车祸死掉很多人。
总之能反思就反思,没有反思就创造反思。
反思狂热爱好者们又把柏杨在1985年写的丑陋的中国人拿出来,加强反思。
另外一部分不反思的人,打出了口号“一个输得起的民族,才是真正有希望的民族”。
总之,就是一片愁云惨淡。
本来此时对外国就有一种迷幻的向往,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