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对两位早期大神的创世之作都不喜欢,毕竟她自上网开始,用的就是非
常图形化的ie,再后来除了破学校的破系统必须用ie才能选课,她连ie都不用了。
她以自己对浏览器的认知,大概画了一个产品图,就算现在技术达不到,至少往这个方向努力努力。
网络项目组对安老板的要求感到十分头疼。
就算蒂姆本着分享的精神,把nex的源代码白送给了他们,但是从这个代码,跳到安夏想要呈现的结果。
不能说一点不沾边,只能说毫无关系。
就像山里被人踩出的野路跟高速公路之间的差距一样,
尽管大家都是路,但从技术上来看,隔着十万八千里。
技术攻关是做技术的人难以逃脱的命运。
紫金这两年因其霸道的薪资福利待遇,有幸与ib等等外企比肩,一跃成为全国计算机相关专业毕业人士的第一梯队雇主。
网络攻关组里各路高人扎堆,他们的思维都是跳跃式前进的,逻辑无缝对接。
他们互相之间能听懂,却苦了另一些人。
一天,安夏收到一封从下面转交上来的辞职信。
想要辞职的是网络组的一个员工范帆,她工作态度非常努力端正,除了完成手头的工作,还主动学习各种新的知识。
组里不少资料都是她搜集来的,组内员工反馈,这些资料对他们非常有用,可以有效的启发灵感。
网络组的组长已经劝过她一轮了,她说要回老家结婚,不愿意留下。
组长实在没办法,又没有理由再留。
便把这件事告诉了安夏。
安夏看出范帆说要回老家结婚就是一个借口,眼神闪烁,说话也支支吾吾的。
“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走有谁欺负你了吗”
范帆失口否认“不是,没有,他们都对我很好。”
她不惯说谎,被安夏三言两语一问,就说了实话。
“安总,我真的太累了,你不知道,我真的赶不上他们的进度。”
“经常开会前五分钟,我还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然后忽然就跳去了一个完全不相干的地方,我完全听不懂。可是他们互相之间都能理解,然后,他们说的事情就越来越远,我连最基础的逻辑都不明白了。”
范帆低垂着脑袋,耷拉着嘴角。
“组长让我们交一些数据的权重规划,我还在用表格算,做分析。他们已经用c语言写出一串bat交上去了。
我算了两天,晚上两三点钟才能睡觉,结果交上去的东西,组长说不行。他们用几分钟交的数据,组长说非常好”
“我想要追上他们,我天天下了班就学,每天就睡三四个小时,组里聚餐、朋友约我逛街我都不去,可是一年了整整一年了,我这么努力,好不容易赶上了他们的进度,可,那只是他们原来的进度。
在我很努力很努力的时候,他们每天就随便翻了几页,聊了聊,一下子又把我甩开几十里远。
我永远也赶不上他们了,我认命了再努力又怎么样,有天赋的人,只要轻轻动动手指,就足以让我的一切努力像个笑话”
范帆说着说着,红了眼圈,眼泪“叭嗒”落在她的膝盖上。
安夏赶紧给她递过纸巾“别哭别哭,冷静一下。”
范帆自知失态,抓了一把纸巾捂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