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先跟陆雪谈好给他的开发劳务费用。
对于价格,陆雪没有异议。
然而,问题来了陆雪家里没电脑。
灯泡厂虽然有电脑,但是厂子里只有电脑,做汉卡,是需要一手拿电烙铁,一边摊一地各种元器件的。
陆雪十分为难“现在厂子里不忙,但是我也不能在办公室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干私活。”
“那,你下班后和周日来我家我家有电脑,还有空调,就算是夏天焊接也不热。”安夏盛情邀请。
“好那我先准备准备,后天早上八点,我就过去。”
后天早上,周日八点,这么丧心病狂的吗安夏还想多睡一会儿懒觉呢。
可是员工这么积极,她总不能说“别,等下午再过来吧。”
安夏脸上满是笑容“好呀,那八点,我到车站接你。你要是提前到了我还没到,你就去旁边小卖部呼我一下,留个姓就行,我就过来了。”
安夏给他写了地址和bb机号码。
从灯泡厂回去,安夏就被叫到会议室。
龚伟主持会议,他努力摆出他爸的威严模样“咳,同志们,总厂现在给了我们一个大好的机会,冒号指示,九厂打算大规模生产体育服装所需要的涤纶面料,正好能赶上奥运会结束后的全民体育热潮。
我们也可以跟着一起生产,稳赚不赔。”
安夏一脸茫然“冒号是谁”
龚伟惊讶地瞪着她,就连陈勇都震惊地转过头来看着她,好像发现了隐藏在人群里的敌特分子。
龚伟问道“你连冒号都不知道”
这是个很有名的人吗
安夏迅速在脑中搜索,她只知道曾经有一个小品演员叫“句号”,真不知道冒号是谁。
能给厂里下指示的人,不是姓龚,就是姓陈,其他几个领导的名字她也知道,就是不知道有谁叫“冒号”。
难道是厂里小年轻的给领导起外号,没带她玩
见安夏是真的不知道,陈勇说“就是今年春晚的时候,那句领导,冒号呀。”
原来是春晚梗。
此时春晚还是造梗大户,就算家里没电视的人,也不可能不知道这个。
安夏现在的样子,就像极了那位“大陆北方网友”不知道“宫廷玉液酒”一样。
不行,得扭转被动局面。
安夏微微低下头,神色悲伤“我我不知道,春节的时候,我和妈妈在给我爸”
她也不知道当时原主在干什么,只能“无语凝噎”。
见她这样,两人反倒慌了神,赶紧安慰她。
安夏露出一个故作坚强的笑容“没什么,说工作吧。现在做涤纶,还能赶得上吗”
“第一批应该能在奥运之前送到服装厂,奥运期间门就能做出成衣。哎,这个无所谓,反正奥运之后才是大头。”
龚伟说得眉飞色舞“84年的奥运会,我们厂胆子小,没跟上,亏大了哎哟,射击射击,零的突破,女排女排,三连冠,全国从小学生到单位里的人都打排球啦服装厂天天催我们要布料我爸那会儿还在车间门当主任,他都要跟着轮班抓生产。
86年女排五连冠的时候,我爸当机立断,跟厂里立军令状,生产了大批运动面料,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效益,这才奠定了他的升迁之路”
听龚伟说得高兴,安夏终于想起自己为什么成为乒乓球队的忠粉,因为怎么着都能拿回一块金牌。
她听人提起过1988年的汉城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