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空心想自己死了就死了呗,对赫勒弥斯又没什么损失,但不知道为什么,迎着对方固执认真的视线,这句话怎么也吐不出来,最后摸了摸鼻尖低声道“谢谢啊。”
林空有些不好意思。
赫勒弥斯却没有什么浪漫细胞,他见林空的伤口已经结痂,就重新回到了石床边打坐修炼,途经那颗虫蛋时,不知是不是为了报复,直接一脚踹到了洞穴角落,撞在石壁上发出“嘭”的一声脆响。
林空吓了一跳,他还以为那个蛋会被踢炸,但没想到只是轱辘在地上滚了一圈,然后就停住不动了,破壳的地方纹丝不动。
非要形容的话,就像一团变形的钢铁,虽然裂了缝,但绝不是轻轻一脚就可以踢碎的。
林空觉得那颗蛋有些奇怪,赫勒弥斯则视若无睹,任由它躺在角落像垃圾一样积灰。
一晃眼半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
期间林空趁着太阳好,把那些处理干净的兽皮拿出去暴晒杀菌了一下,然后从部落虫族那儿借来了一些工具,把兽皮切割成合适的大小,在石床上铺得整整齐齐。
赫勒弥斯每天还是会出去狩猎,不过他会刻意带一些猎物尸体回来丢给林空,鱼也有,鸡也有,被吸成干尸的大型猎物也有。林空见状莫名有一种自己不努力活下去真是愧对父老乡亲的想法,他只好爬起来认真处理那些肉块,每天放在太阳最烈的地方暴晒成干,延长存储期。
林空的生存技能无限接近于零,但在赫勒弥斯的帮助下,居然也攒了不少存粮。那些肉干原本是麻将块大小,晒干之后就缩水了二分之一,但乍一看还是数量惊人。
唯一不好的就是打火机没油了,林空以后如果想生火还得自己动手钻木头,于是捡柴这种事也提上了日程,空荡的洞穴没过多久就被塞得满满当当,看着就有安全感。
“累死我了”
林空在确定洞穴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位置能存东西后,终于停止了这种仓鼠式的屯粮行为。他躺倒在软乎乎的兽皮床上,没忍住蹭了蹭,虽然质感不如真丝床单舒服,但比起石头来真是强了千倍万倍不止。
赫勒弥斯对于“舒服”这种事一向没什么概念,有个地方打坐修炼就足够了,外面刮风下雨都影响不到他,但谁会讨厌住在一个舒服的地方呢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们两个的心里都有些奇怪,大概因为这个洞穴实在太像家了,温暖得连一丝寒风都透不进来。
林空把夜明珠摆在了床角,借着微弱的光线,他一抬眼就能看见赫勒弥斯俊挺的鼻梁和下颌线,没忍住伸手碰了碰对方被照得发亮的鼻尖,然后得到了一个警告的眼神。
赫勒弥斯还是冷得像块石头,只有在床上的时候那张扑克脸才会生动一些。
林空现在一点也不怕赫勒弥斯了,他在黑暗中把对方压在身下,指尖一挑,熟练解除了黑袍束缚,说话时喷洒的热气格外清晰“这张床舒服吗”
赫勒弥斯不置可否,他下巴微抬,垂眸睨着别人的时候总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现在你能活过这个冬天了吗
林空不太确定“应该吧。”
赫勒弥斯不喜欢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于是皱眉咬了林空一口,这只猎物漂亮的唇瓣立刻肿了起来,多了一道鲜明的牙印。
林空的脾气很好,从来不见生气,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唇,笑着问赫勒弥斯“是不是想让我亲你了”
这句近乎的话由他问来却格外认真。
赫勒弥斯闻言思考一瞬,然后毫无起伏的“嗯”了一声。
想。
林空亲的他很舒服,做那种事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