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阙今天被哈灵顿首领叫走了,就没有陪桑亚一起去警局。
桑亚把手里沉甸甸的箱子放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拿回来了,你在写什么”
游阙带着他走到桌边“没什么,一份更改法令的申请。以前南部对于雄虫摘除雌虫翅翼的惩罚太轻了,哈灵顿想向虫帝申请改为无期徒刑或者流放,不过他担心虫帝不会批准,所以想以我的名义提交。”
桌上放着一份誊抄大半的申请,笔迹端端正正,桑亚正准备伸手拿起来看看,忽然发现旁边还放着一本厚厚的金册“这是什么”
游阙不答,只是调整了一下坐姿,眼中隐有笑意“你自己看”
桑亚半靠在桌边,转而拿起了那本沉甸甸的金册,封面上一柄长剑与权杖托举太阳,赫然是皇室图腾。他疑惑翻开一看,这才发现里面是一张由虫帝亲笔书写的赐封公函,诧异出声道“你被陛下加封为侯爵了”
游阙点头“今天刚刚收到的,我也没想到这么快。”
桑亚将那本金册缓缓合上,心中也替游阙感到高兴,他银灰色的碎发落在眼前,鼻梁在光影下愈发显得高挺,唇边出现了一抹弧度“那我是不是该恭喜您了,侯爵冕下”
游阙伸手将桑亚拉到怀里,让雌虫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饶有兴趣问道“你想怎么恭喜”
桑亚不安动了动屁股,心想还能怎么恭喜,他指着地板上的银箱子道“看见了没,我刚从警察局领回来的翅翼,送给你当贺礼怎么样”
游阙不语。
桑亚低声意味不明道“这可是a级雌虫的翅翼,整个南部都难找到第一对了。”
游阙心想南部的a级雌虫虽然不多,但也不少,怎么就桑亚这么一个倒霉蛋被摘了翅翼,一时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你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就这么送给我了”
桑亚嗯了一声“归你了,好好保管,不许乱放。”
他喜欢面前这只雄虫,比自己的翅翼还要喜欢。语罢搂住游阙用力亲了一下,这才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叠好的委命状“你说巧不巧,今天我们两个都升职了。”
游阙从桑亚手里抽出来一看,发现是军部盖章的委命状,他粗略扫了眼内容,敏锐捕捉到了几个关键字眼“中将情报处你要重新回军部”
游阙皱眉“你不是不想回去吗”
桑亚用指尖轻描游阙的眉眼,靠过去在对方脸侧落下一片蜻蜓点水似的吻,言语模糊不清,却难掩认真“游阙,一位纯血冕下的雌君不能是平民”
起码不能是一无所有的平民。
桑亚确实没办法再上战场,但他能做的事还有许多,情报也好,指挥也好,他会努力往上爬,攥紧那份权势,庇护自己的一切。
桑亚其实并不在意能不能回军部了,但往后余生那么长,他总要为家族考虑、为游阙考虑。
在南部,没有权势是很难活下去的。
游阙闻言悄无声息收紧手臂,将桑亚死死锢进了怀里。雌虫吃痛闷哼一声,却并没有挣扎,而是在暖融融的灯光下低头,用牙齿一颗一颗咬开了雄虫的衬衫扣子,湿濡的舌尖偶尔掠过皮肤,引来一阵湿痒。
桑亚在游阙怀里红着眼尾抬头,瞳仁在灯光下隐隐有些反蓝,他气息微乱,就像一个引人堕落的尤物,声音沙哑性感“雄主”
他的身形缓缓下滑,懒洋洋伏在游阙膝盖上,吐出了那句大部分雌虫在房中都会说的话“请您享用”
游阙闻言喉结一紧,“哗啦”一声拉开椅子将桑亚捞到了怀里,他修长的指尖抚摸着雌虫的后背,感受着对方细微的颤抖,最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