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亚被迫趴在桌上,侧脸贴着那些花花绿绿的请柬,皮肤愈发显得白皙细腻,他红着眼尾,勾唇喘息道“冕下,您您可比我想象中的受欢迎。”
游阙俯身咬住了他的耳垂“你嫉妒吗”
桑亚的头发越来越长,难免有些不方便,使得那张蛊惑人心的脸愈发雌雄莫辨起来,他反手抚摸着游阙的脸颊,带着颤抖的鼻音“要嫉妒也该是他们嫉妒”
游阙就在他身后,谁嫉妒也轮不上桑亚嫉妒,最多有些吃醋罢了。
游阙觉得桑亚很乖,落下的吻愈发密集,他住院这么久都没破戒,这只雌虫大抵馋坏了“请柬里面有马伦家的吗”
桑亚神智涣散,闻言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他伸长胳膊摸向桌角,艰难将那张浅金色的贺卡捞了过来“有不过”
游阙“不过什么”
桑亚懒洋洋趴在桌上,舒服得不想说话,但出于对马伦家的不喜,他还是掀了掀眼皮“不过请帖上只写了你的名字。”
别家的请柬大多标明了可以携带家眷前往,不过马伦家发来的这张请柬只写了游阙一个人的名字,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游阙直起身形,翻看了一下请柬内容,发现宴会刚好定在下个月,反正这些贵族闲着没事就喜欢举办宴会,升职宴庆功宴品酒宴,马伦这次的邀请名头也简单,他家族的某个亲戚在军部升了职,邀请大家一同前往庆祝。
他恨桑亚入骨,这份请柬无论如何都不会有桑亚的名字,倒也正常。
游阙将请柬丢到了旁边“下个月我去,你好好待在家里。”
桑亚闻言瞬间清醒了几分,他皱眉攥住游阙撑在桌边的手,力道大得捏出了青白,湿漉漉的碎发贴在脸侧,眉心出现了一道深深的沟壑“他肯定不怀好意,你去了会惹上麻烦的。”
虽然当年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但桑亚这张脸还是有不少虫认识,他如果出现在宴会上,必然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打草惊蛇不是游阙想要的结果。
游阙俯身咬住桑亚的嘴唇,声音模糊不清“放心,他没胆子动我。”
桑亚还是不同意,但被游阙一番揉捏,早就只剩喘气的份了。雄虫把他从桌子上捞起来面对面坐在腿上,不知想起什么,忽然低声问道“你好像还没叫过我雄主”
桑亚攀着他的脖颈,声音沙哑倦怠,隐有不满“你又没和我结婚,凭什么叫你雄主”
游阙扣住他的后颈道“先叫一声听听”
桑亚抿唇,不吭声。
游阙摸着他冰凉的后背,引起丝丝痒意,声音因为隐忍显得有些暗哑,如羽毛撩过耳畔,耐心哄道“叫一声”
桑亚挣扎了一瞬,最后实在抵不过游阙的言语蛊惑,含糊不清吐出了两个字“雄主”
游阙闻言落在桑亚腰间的手陡然收紧,只觉得这两个字挠在了心头痒处,他将桑亚重新抵在桌沿,力道大得桌角的书册都哗啦掉了下去。
桑亚觉得自己不能白叫,伸手攥住游阙的衣领迫使对方低头看自己“那你不许去马伦家的宴会。”
游阙拉下他的手,丝毫不上套“你都叫我雄主了,这种事难道不是听雄主的”
桑亚还欲再说,却被游阙吻住了唇舌,剩下的字句一个不落被迫咽进了肚子里,只余一片呜咽。
游阙心想身下这只张牙舞爪的雌虫只有接吻的时候才会听话一些、懂事一些,虽然驯服的过程中难免受伤,但彼此都得了趣。
各家送来的请柬林林总总加起来足有四十多张,但游阙只接了马伦家的请柬,他下月将去赴宴的消息很快在南部不胫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