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穷小子, 要户口没户口,要房产没房产,要钱财没钱财, 浑身上下也拎不出一个优点来,现在又和岳父同住一个屋檐下,当然得好好表现。
游阙今天如果标记了桑亚, 明天对方后颈的虫纹就变了色, 克罗尼议长又不是瞎子, 一看什么都明白了,说不定还会觉得他是色中饿鬼。
游阙最后只是抱着桑亚亲了片刻就松手了,他假装没看见雌虫欲言又止的神情,转身走到了床边准备换衣服。
桑亚望着游阙的背影,心里噎了个半死“你怎么不继续了”
把火挑起来就撒手不管了
游阙对桑亚的小情绪心知肚明,他抬手解开衬衫扣子,换上一套干净的睡衣, 精瘦的身躯一闪而逝,似笑非笑道“刚才不是你说别碰的吗”
桑亚心想游阙什么时候这么听自己的话了他双手插兜, 慢慢踱步到游阙身后, 不知想起什么,勾了勾唇“其实你就算碰了也没事。”
以游阙的血液纯净度最多把他短暂标记一下, 深度标记是不可能的。不过这句话说出来就有些伤雄虫自尊了, 桑亚再毒舌也不会当着游阙的面说这个。
“今天到家第一天,老实点。”
游阙没听懂桑亚言语中的深意,他掀开被子躺上床, 顺便把桑亚也拉了上来。游阙对雌虫翅翼被强摘的事仍旧耿耿于怀,等关了灯,四周陷入漆黑, 他的那双眼睛才终于泄露了几分心事重重。
游阙“你说你家里得罪了很多仇敌,和当初害你的那只雄虫有关吗”
桑亚闻言在黑暗中悄然睁开眼,最后又慢慢闭上,轻轻“嗯”了一声“那只雄虫的家族在南部还算有些实力,一直在明里暗里地打压我们,莱米和莱星的军事成绩名列前茅,这个年纪应该早就升中尉保送去帝都学习了,但现在还是少尉,要不是我雄父在家里撑着,只怕早就被欺负了”
桑亚说着顿了顿“我雄父本来就身体不好,这几年劳心劳力,就被气病了。”
游阙伸手把他搂进怀里“睡吧,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去医院看他。”
这还是他们两个第一次同床共枕。桑亚闭上眼,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像有些快,但当他把耳朵靠近游阙胸膛时,这才发现对方的心跳比自己还快。
真想,挖出来
但不是因为恨,只是因为太喜欢了而已。
桑亚舔了舔唇瓣,不免有些可惜,他伸手抱住游阙的腰身,最后在对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着了。
翌日清早,克罗尼议长就带着桑亚和游阙前往医院了,莱米和莱星因为要去军部上班,所以并没有一起陪同。
桑亚的雄父拉塞尔阁下是因为心脏问题才住院休养的,不过虫族科技发达,他在接受了一段时间的治疗后,情况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游阙走到高级加护病房门口的时候,只见里面坐着一位身穿病号服的雄虫,对方面容年轻,看起来最多十岁的样子,颇为儒雅随和。
游阙思及此处,不禁偏头看了桑亚一眼,心想这只雌虫大概还是随了克罗尼议长的相貌,漂亮是漂亮,但没有拉塞尔阁下那么温柔。
桑亚站在病房门口,看见雄父消瘦病弱的样子,垂在身侧的手悄无声息攥紧,心中一时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克罗尼议长道“你雄父心脏不好,免得把他吓到了,我先进去,等会儿叫你们的时候再进来。”
桑亚一言不发点了点头。
游阙也道“您先进去吧,我们在外面等着就行了。”
克罗尼议长这才推门进去,他进屋后虚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