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游阙不仅扯了, 还扯断了。
他见桑亚发丝顺滑,明显是精心打理过的,再加上古伊古曾经说过南部雌虫都喜欢漂亮, 心想对方肯定格外爱惜头发, 怪不得碰也不许碰。
游阙给自己刚才的行为找了个理由“抱歉, 我只是觉得你的头发很漂亮。”
桑亚听见游阙夸自己漂亮,身形微不可察一顿,后背的陈年旧伤忽然像针扎一样,密匝匝的刺痛了起来,疼得他无意识皱起眉头, 冷汗一点点浸透了衣服。
南部雌虫无疑是漂亮的, 无论是他们身上价值连城的翅翼还是绝美的容貌,亦或者从出生起就开始留着的长发,每一样东西拿出来都足够引起垂涎和争夺。
但“漂亮”这个词对他们来说已经成了贬义, 甚至代表着灾祸的源头。
因为“漂亮”,桑亚被强行摘走了翅翼;因为“漂亮”,他背弃了军雌应有的荣耀;因为“漂亮”,他本该是前途无量的少将, 现在却只是一个洗也洗不干净的囚犯。
他,
最讨厌这个词
游阙不知道自己无意中踩了个大雷, 他只是见桑亚不说话, 感觉对方情绪有些不太对劲“你怎么了”
桑亚的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他知道后背的疼痛只是心理作用,但那种感觉如附骨之蛆般甩也甩不掉。他闻言缓缓吐出一口气,低着头看不清神情,片刻后,轻笑一声道
“漂亮这种东西可没什么用。”
轻蔑, 嘲讽,阴沉,这三种情绪从他眼底一一闪过,最后又消弭无痕。
等桑亚重新抬起头的时候,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他偏头看向游阙,却见对方把玩着那根细长的发丝,修长的指尖翻飞缠绕,慢慢缠住了自己的尾指。
旖旎、暧昧。
桑亚一顿“你做什么”
游阙手腕一翻,笑着对他晃了晃指尖“我的手不太听话,捆住就老实了。”
他是一双天生的贼手,看见宝贝就想偷、就想碰,不过有了这份工作,以后就再不会沾偷窃了。
时间太晚,已经到了快回家的点。游阙推开柜门走到吧台外面,确认似的看向桑亚问道“那我明天就来上班了”
桑亚的目光先是落在游阙尾指上,又落在对方那张俊美难描的面庞上,最后才收回视线“你明年来也可以。”
游阙知道他在开玩笑“时间不早,我先走了。”
游阙离开酒吧的时候,古伊古和约翰恰好在舞池里玩。他们都以为游阙想泡那只银灰色长发的漂亮雌虫,所以默契没有上前打扰,结果没想到游阙那么快就离开了,连忙跟着一起出了酒吧。
“游阙游阙”
古伊古和约翰快步追了上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走那么快做什么,我们还没玩够呢。”
游阙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九点了“你们回去玩吧,不用管我,我找了份工作,明天得早起上班。”
古伊古闻言一惊“工作什么工作”
游阙指了指他们身后的酒吧“就这间酒吧,他们刚好在招调酒师,我就过去应聘了。”
古伊古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游阙,诧异道“你傻了吧,现在证件照都拍完了,你也不用扮丑了,刚才酒吧不知道多少雌虫盯着你看,直接找个有钱又漂亮的娶了多好,当什么调酒师。”
约翰结结巴巴道“但但是找份工作也也不错比偷偷东西强我我也想找工作”
古伊古气死了,这两只虫卷什么卷,弄得好像他多不求上进一样,照着约翰后脑气愤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