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德越藏着, 他就越想看。
阿绥又低声问了一遍, 声音单纯,蛊惑而不自知“给我看看好不好”
他的指尖有一层茧, 在白兰德的肩胛骨处温柔摩挲片刻, 激起一阵轻微的痒意。雌虫的身形控制不住颤抖一瞬,身后悄然生出了一对半透明的翅翼, 无力垂落下来,看起来没有任何攻击力。
阿绥见状伸手碰了碰翅翼边缘, 白兰德连忙出声阻拦“别”
然而为时已晚, 看似柔软的翅翼边缘竟然锋利异常,阿绥的指尖瞬间划破了一道口子,一缕红艳的鲜血从伤口缓缓溢出,看起来异常刺目。
阿绥惊叹出声“你的翅膀好厉害,比我的剑还厉害。”
白兰德见状皱眉, 他握住阿绥的手递到唇边,低头吮掉了对方指尖的鲜血,分离时唇上多了一抹薄红的血迹,低声提醒道“军雌的翅翼在战场上会变成武器,不能随便触碰, 否则会受伤的。”
越美丽的东西就越有毒,南部雌虫的翅翼不仅可以轻易割破敌人的咽喉, 必要时甚至还可以释放出毒素,而且少有药物能够医治,顷刻就会毙命。
白兰德不知是不是在故意吓阿绥, 他语罢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话“我的翅膀有剧毒,万一你中毒了,我可没办法救你。”
阿绥闻言一惊,下意识看向自己被划破的指尖“啊那我是不是中毒了”
白兰德轻轻摸了摸他的指尖,伤口很浅,已经看不太出来了“这次没有,下次还乱摸的话就不一定了。”
阿绥闻言果然乖乖把手缩了回去,他蔫答答低下头,把脸埋在白兰德肩膀上,声音听起来有些郁闷“我以后再也不乱摸了。”
白兰德只是想让阿绥别乱摸,但也没真的不让他摸,闻言静默一瞬才问道“你真的很喜欢我的翅翼吗”
阿绥悄悄点了点头,在白兰德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睛笑成了弯月,明亮而又温柔“我喜欢你的翅膀。”
阿绥说话喜欢大喘气,白兰德听见前面四个字,心脏骤然紧缩了一瞬,直到听见后面个字才悄然松了口气,但同时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白兰德反手摸向自己身后,一阵白芒闪过,那对翅翼忽然收了回去,同时他的手心多了一片流光溢彩的翅翼碎片,半透明如同雪花般脆弱,但摸上去却又坚硬无比。
白兰德握住阿绥的手,犹豫一瞬,最后将那片翅翼轻轻放在了他的掌心“送给你。”
雌虫的翅翼只要不遭受过于严重的损伤,过一段时间都能恢复如初,南部雌虫珍爱自己的翅翼胜过生命,绝不会轻易展露人前,更何况送出碎片。
阿绥见状愣了一瞬,下意识问道“那你的翅膀会不会缺一块”
白兰德摇头“不会,翅翼上的小伤口是可以自行愈合的。”
阿绥有些高兴,又有些无措“那你会不会很疼”
白兰德心想这只雄虫又开始犯傻了,他连那么多鞭子都挨过了,怎么会在意这么一点伤口“不疼。”
阿绥“那你真的送给我了”
白兰德“真的。”
阿绥“不反悔了”
白兰德哑然失笑“不反悔。”
阿绥闻言却忽然松开他,像仓鼠一样在四周团团乱转,最后趴在座椅上翻了好半天,却是找到了自己的长剑,兴高采烈递给白兰德道“你送我翅膀,我把我的剑送给你吧”
阿绥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