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绥莫名感觉到了一股严肃的气氛,他无意识屏住呼吸,耳朵尖尖动了动“你说。”
“阿绥,我们已经不在地球了,大巴车掉下山崖的时候我们就穿越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另外一个国家,这里的子民称它为萨利兰法”
“萨利兰法没有男人和女人,只有雌虫和雄虫,这里的雄虫因为稀少珍贵,所以被国家牢牢保护了起来,而雌虫因为身强体壮,必须上战场保卫国家。”
“雌虫会负责孕育后代。”
“我们的后颈没有虫纹,所以我们都是雄虫。”
阿绥趴在地上,没有出声。他对许岑风说的话虽然一知半解,但他听明白了一件事,小声问道“我们没办法回家了吗”
声音听起来有些难过。
许岑风问他“阿绥,什么才算是家”
阿绥道“有太爷爷,有三爷爷”
他有很多爷爷。
阿绥有些担心“大巴车掉下山崖的时候三爷爷也在车上,我要找到他。”
许岑风“是吗我也要找一个人。”
阿绥在黑暗中偏头看向他,有些疑惑“你想找谁”
许岑风“一个故人。”
许岑风“阿绥,别害怕,我们会找到他们的。”
他是如此笃定,又如此确信,像重生者,像预言家。
这支星盗队伍规模庞大,大约有四五个首领,每个首领都有自己的部下和星舰。对于他们来说,劫掠而来的雄虫就是行走的财富,所以当队伍找到了一片安全的地方驻扎下来时,他们就开始平均分配这些财富了。
“这两只雄虫是一起抓过来的,他们肯定认识,别让他们两个凑在一起耍什么阴谋诡计,全部分开关押”
就这样,阿绥和许岑风分开了。
阿绥被关进了另外一艘星舰,里面有四五只和他一样的雄虫,手脚被镣铐锁住,聚在角落的时候就像一群瑟瑟发抖被吓坏的鹌鹑,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吓得一激灵。
相比之下,阿绥反而还算淡定。他发现星舰里的伙食比在密林里要好得多,于是每天都很认真的吃饭补充体力,同时透过窗户悄悄打量外面的星盗数量,打算找机会和许岑风一起逃出去。
“别白费心思了,克莱特联盟可是萨利兰法最臭名昭著的星盗团伙,帝国追剿了十年都没剿灭干净,你怎么可能逃得出去。”
说话的是和阿绥关押在同一艘星舰上的雄虫,名叫海姆。他有一头茂密的棕发,五官还算端正,应该出身贵族,嘴里叼着一根牙签,百无聊赖道“你还是和我们一样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等帝国用星币来赎我们吧,我的雌父是堂堂律法官,军队不敢不救我们。”
阿绥环视四周一圈,好奇问道“你们都不打算逃出去吗”
那些雄虫闻言面面相觑,都觉得这只黑发黑眸的雄虫一定是疯了,外面的星盗少说也有好几百,他们柔弱得连一阵风都能吹跑,逃出去岂不是找死
“你在发什么疯,外面有好几百名星盗,我们怎么和他们打”
“打架是雌虫做的事儿,我才不凑热闹。”
“嘿,别犯傻了,赶紧躺下来睡个觉吧,谁知道那群星盗明天会不会又抽风转移根据地,我可受够了那种颠沛流离的日子。”
透过舷窗玻璃,隐隐可以看见外面擦黑的天幕,几名星盗正在外面持枪来回走动,不知道为什么,数量比昨天少了一半。
阿绥把耳朵贴近玻璃,闭目听了片刻“外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