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标记的感觉实在太过真实,真实到他能感觉到许岑风细密的亲吻,皮肤的每一寸温度,就连发丝拂过耳畔的痒意都那么明显。
法厄斯的衬衫扣子已经解开了大半,精壮的古铜色胸膛在阴影中起伏不定。他已经怀了许岑风的血脉,也许再过一段时间身体就会产生更为明显的变化,更涨,更难受。
法厄斯被信息素刺激得牙关都开始颤栗,许岑风怕他咬到舌头,用指尖撬开了法厄斯的唇瓣,却在下一秒被狠狠咬住,尖锐的刺痛让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头微皱,却并没有任何阻止的动作。
许岑风一直在等,等着法厄斯咬够了,这才慢慢把指尖抽出,然后俯身吻住了对方,唇舌交缠间,一片腥甜的锈味。
而法厄斯不知是不是因为“梦境”的缘故,彻底放弃了挣扎,他紧紧圈住许岑风的脖颈,用力回吻过去,尚且带着几分生疏青涩。
“许岑风”
法厄斯的眼眶掉出了某种滚烫咸涩的液体,他声音颤抖,哑得一度说不出来话。许岑风凑近了听,才依稀听见几个零星的字眼
“我一直”
“一直在等你回来”
简简单单几个字,却锥心刺骨。
许岑风闻言闭目,喉结上下滚动,许久都没说话。他紧紧抱着法厄斯,吻掉对方眼角的泪水“我回来了,不走了。”
再也不走了。
法厄斯却喃喃道“不,你骗我”
他知道,许岑风一直都想逃走,对方又怎么可能会回来。
殊不知,许岑风一直在等待他学会放手。只有法厄斯学会了放手,这场感情才能脱离“胁迫”这个鱼刺般梗在心头的字眼。
“嘘,没骗你,以后再也不骗你了。”
许岑风紧紧搂住法厄斯的腰身,将所有缠绵手段在对方身上都用了个遍,他们从来没有这样亲吻过,也从来没有这样相拥过,法厄斯愈发确定这是一场梦境。
别醒了
就这样吧
法厄斯甚至想在睡梦中死去,而不是远方冰冷的战场。他紧紧圈许岑风的脖颈,把脸埋在对方肩头,心中有多贪恋这个怀抱,就有多么不愿意松手。
许岑风花了很长时间才结束标记,他低头轻吻着法厄斯后颈的虫纹,低声道“乖,松手。”
他想给对方处理伤口。
法厄斯闻言皱了皱眉,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愈发收紧了几分力道。
许岑风只好把法厄斯抱在怀里。他维持着那个姿势,空出一只手拉开床头柜抽屉,从里面熟练翻找出了一个小药箱,然后用了些力气拽下法厄斯的手,垂眸替对方处理伤口。
精神力暴乱对于雌虫来说是一辈子的天敌,精神力等级越高,发作的时候也就越痛苦,孕期的时候则更为暴躁。
法厄斯手腕上还有许多旧伤,他不肯抹去许岑风给他留下的标记,于是每次只能用镣铐固定住四肢,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许岑风用消毒棉擦掉伤口附近的血迹,挤了一点药膏在上面,然后用纱布和防水膜贴好,免得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打湿。
等做完这一切,他才把法厄斯从床上抱起来走向了浴室。
他们两个的身上都出了汗,黏腻而又暧昧,一同浸泡在热水池里的时候总算得到了一丝缓解,混沌的大脑也终于清醒过来。
法厄斯艰难睁开双眼,结果发现自己正趴在许岑风的怀里
,而对方正在一片缭绕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