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法厄斯捂着腹部,艰难喘了口气, 心想标记这种事爽是真的爽, 痛也是真的痛, 他昨天被许岑风活生生折腾了一晚上, 命都没了半条,西部雄虫都他妈这么猛的吗
法厄斯躺在床上, 没有一点想动的,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侧, 结果发现许岑风不在旁边, 又对着浴室里面喊了一声, 还是没动静。
去哪儿了
法厄斯无意识皱起了眉头,一夜欢愉过后,大清早滚床单的对象就不见了身影,这种事怎么想都有点令虫不虞。但他又实在没力气爬起来去找许岑风, 只能有气无力地趴在被子里, 费解思考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虚。
不合理。
万分不合理。
法厄斯看不见自己的后颈, 但如果他能找个镜子照一照, 就会发现自己的虫纹已经变了色, 这样事情就会变得瞬间合理起来, 可惜他没有。
许岑风刚刚去厨房做了一点饭,他端着一碗热汤上楼,推门就看见法厄斯半死不活的趴在床上, 一条古铜色的手臂从床边垂落,指尖已经挨到了地板。
“咔哒”
许岑风见状进屋,反手关上了房门。他在床边落座,把法厄斯那条露出来的手臂轻轻塞进被子里,低声询问道“要不要起来吃点饭”
他知道雌虫初次被破开生殖腔的时候都会非常虚弱,上辈子他们针锋相对,也不知道法厄斯是怎么独自度过那段虚弱期的。
许岑风今天早上原本打算去花园外面转几个小时,能躲则躲,免得法厄斯醒了暴跳如雷,但绕了一圈觉得把对方独自丢下不太好,于是不到十分钟就又回来了。
法厄斯听见许岑风说话的声音,终于从枕头里抬起了头,他的唇色有些苍白,从里到外都透着虚弱,不虞掀了掀眼皮“你刚才去哪儿了”
许岑风一看法厄斯这样,就知道他肯定还没发现已经被自己深度标记的事,微妙停顿了一瞬“我去厨房做饭了。”
“做饭”
法厄斯闻言疑惑皱起了眉头,心想哪儿有雄虫会做饭的“做什么饭”
许岑风示意了一下自己手里端着的碗,只见里面盛着热气腾腾的肉汤,色泽黄亮,上面还漂浮着一层透明的油花“我熬了汤。”
他语罢顿了顿,又认真补充了一句“给你熬的。”
“”
法厄斯闻言没说话,幽绿的眼眸紧盯着许岑风,似乎想看透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雄虫大多锦衣玉食,别说以雄为尊的西部,就算是以雌为尊的北部也没有雄虫下厨做饭的例子,许岑风刚才不见身影居然是跑去做饭了哪里来的奇葩
法厄斯反问“给我熬的”
许岑风笑了笑“给你熬的。”
手里的碗有些烫,许岑风干脆搁在了桌角,他斟酌一瞬,正准备开口和法厄斯解释一下深度标记的事,结果脖颈间猝不及防传来一股大力,视线天旋地转,被法厄斯反压在了床上。
许岑风愣了一瞬,慢半拍眨了眨眼,神色茫然“怎么了”
他不知道,这副样子看起来很想让人欺负。
法厄斯低低出声“喂,许岑风”
许岑风“嗯”
法厄斯悄无声息捏住他的下巴,眼眸暗沉一片,仿佛在兴师问罪“你昨天是不是进了我的生殖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