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
霍克重重一拍脑门,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件天大的蠢事,立刻从火堆旁起身直冲营帐,慌得差点摔跤。
虫屎那只雄虫居然是在逃星盗,他一直想见首领该不会是为了当面刺杀吧
这个念头把霍克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甚至来不及通报就直接冲进了法厄斯的营帐,焦急喊道“首领不好了那只雄虫”
他话未说完,声音便戛然而止,被眼前这一幕惊得呆在了原地。
在一片明暗不定的灯光中,只见法厄斯和许岑风倒在床上相拥。雌虫上半身赤on,精壮的肌肉暴露在空气中,性感而又狂野,腰身处赫然有一只修长白净的手,与古铜色的皮肤对比分明。
刺目,晃眼,偏又带着一种怪诞的美感。
许岑风察觉到有虫进来,下意识抬起头看向门口,却见霍克正一脸呆滞地看着他们,轻轻扯过一旁带血的衬衫盖住了法厄斯暴露在外的身躯,却依旧没有从床上起身。
帘子没有关严,外面的风雪顺着钻入,温度骤降,冷得人不禁打了个哆嗦。
而法厄斯也终于从刚才混沌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当他意识到自己和许岑风现在的姿势有多么容易引起误会时,身形控制不住僵硬了一瞬,恼羞成怒看向了霍克“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霍克指着许岑风,结结巴巴道“首首领”
一个水杯凌空飞来,不偏不倚刚好砸在霍克的脚边,声音冰冷阴鸷“滚出去”
霍克敏捷一躲,立刻熟练“滚”出了营帐,甚至还贴心关上了帐门。当做完这一切,他下意识给了自己一个巴掌,脑子更懵了
虫屎他不是去提醒首领注意危险的吗怎么又滚出来了
一帘之隔,情景截然不同。
许岑风见法厄斯发脾气,悄无声息低头吻了吻对方受伤的后背,指尖顺着尾椎骨轻划而过,那是对方的敏感处,低声提醒道“首领,毒血已经吸出来了。”
法厄斯察觉到尾椎骨传来的痒意,控制不住颤了一下身形。他无声皱眉,回头看向许岑风,伸手攥住了对方的下巴“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法厄斯只觉得浑身发软,空虚得厉害。
许岑风总不能说法厄斯是因为发情期临近,闻到自己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所以动情了,面前这只雌虫一定会恼羞成怒的。
许岑风“可能是残留的毒素起作用了,我帮你包扎伤口吧。”
他语罢轻轻挣脱法厄斯的手,把这只浑身发软的雌虫从床上扶了起来,用药箱里的东西帮对方止血包扎,动作熟练得好似做过千百遍。
法厄斯掀了掀眼皮“你真的学过医”
霍克站在帐子外面偷听,急得团团转,心想什么学过医,那只雄虫是星盗星盗
许岑风让法厄斯靠在自己怀里,垂眸包扎的动作温柔而又细致,闻言耐心嗯了一声“学过。”
法厄斯闻到了许岑风身上淡淡的香味,心想西部雄虫都这么白净温柔吗他挑了挑眉,幽绿的眼眸也不知在算计什么,勾唇意味深长道“瞧瞧,尊贵的阁下,你这么多才多艺,我都不舍得把你送回西部了。”
法厄斯语气似有怜悯,但一定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许岑风看了他一眼,知道对方在故意恐吓自己,并没有任何反应。法厄斯的衣服已经沾了血不能穿,许岑风轻轻脱下自己身上带着余温的外套,裹住了自己怀里的这只雌虫。
“好好休息。”
许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