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恩少校解释道“那只受伤的雌虫经过抢救终于保住了一条命,今天早上就已经被送到了军部接受审讯,应该很快就可以盘问出幕后主使,到时候一有什么消息,我们会立刻通知您的。”
他没说负责审讯的虫就是伽因,毕竟当时的场面太过血腥,不太方便透露。
韩宴习惯性想抬手扶一下眼镜,但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眼镜已经碎了,又收回了手,客气道谢“麻烦你们了。”
“应该的,祝您早日康复,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随时联系我们。”
能和一只俊美的雄虫单独相处,无疑是件美差,但凯恩少校想起面前这位阁下的伴侣,就又歇了自己蠢蠢欲动的小心思,转身离开了病房。
凯恩少校经过走廊时,好巧不巧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他见状走上前敬了一个军礼“伽因少将。”
伽因刚刚从军部出来,就立刻赶回了医院,他见凯恩少校出现在这里,微不可察皱了皱眉“笔录不是已经做过了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凯恩少校犹豫道“报告少将,我今天来给嫌疑凶犯办理出院手续,刚好阿什亚阁下想得知案情进展,所以我就”
伽因仿佛明白了什么,声音淡淡道“他需要养伤,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联系我,不要再打扰他。”
凯恩少校只能尴尬应是。
伽因这才一瘸一拐走向病房,他进去的时候,韩宴正在垂眸操控终端,似乎是在忙公事,听见脚步声后,就下意识抬起了头。
伽因走上前,轻轻掀开被子检查了一下韩宴那条受伤的腿,伤口拆线之后现在只剩下一条淡粉色的疤,应该很快就能痊愈,低声道“医生说您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韩宴嗯了一声,然后伸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等伽因坐过来之后,这才问道“你刚才去哪儿了”
伽因没有瞒他“审讯室。”
他的军装里面有一件白衬衫,领口处有星点斑驳的血迹,不仔细看倒也察觉不出。
韩宴抬手摸了摸他的衣领,血痕还是新鲜的,听不出情绪的反问道“受伤了”
伽因这才意识到自己衣服上沾了血,犹豫一瞬,摇头解释道“不是我的血。”
那就是别的虫。
韩宴没再继续追问下去,他掀开被子下床,准备换衣服办理出院手续,经过一段时间的养伤,他右腿行走的时候虽有不便,但已经不太看得出来了。
只有伽因还是从前的模样。
那条腿仿佛永远坠着一个沉甸甸的镣铐,这辈子都解不开。
他一瘸一拐地收拾行李,然后翻找出干净的换洗衣物,又一瘸一拐地走到韩宴面前,想要帮雄虫换上,然而下一秒却猝不及防被韩宴拉到了怀里坐着。
伽因诧异看向韩宴“雄主”
韩宴只是觉得这种姿态有些刺目,看着不太舒服。
他搂住伽因的腰身,抬手摸了摸对方眼下的那颗红痣,然后顺着细腻的脸颊缓缓下移,最后垂眸吻了上去。
伽因睫毛颤动一瞬,意识到了雄虫想做什么,最后闭上眼睛,轻轻回吻着韩宴。
他们吻得很深、很慢,抱得却很紧、很用力,仿佛要把对方嵌入骨血。就像那两枚残缺的戒指,一定要合二为一才算完美。
韩宴闭目摩挲着伽因那条受伤的腿,指尖在皮肤上游走时,脑海中缓缓浮现了一副完整的筋络图。佛阆村世代修习古武,医术自然也不差,塔楼里有许多留存多年的针灸古籍,只是残缺不全,读起来亦不连贯。
韩宴为了治好自己的腿,曾经将里面的医术古籍翻阅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