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今天忽然这么反常
因为那只雌虫
伽因的脸色在月光下透着病态的苍白,眼中阴沉翻涌,怔怔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在黑暗中缓缓靠近韩宴,用冰凉的双手捧住男人斯文俊美的脸庞,抵着韩宴的额头低声认真问道“您已经对我的身体感到厌倦了吗”
这具残疾的、无趣的身体
已经令韩宴感到厌倦了吗
伽因笑了笑,心想这怎么行,
他当初给过韩宴选择余地了不是吗
他提醒过韩宴的,自己是个残废,要么就别娶,娶了这辈子都别想松开手
除非死。
伽因垂眸吻着韩宴,一下又一下,相当用力且凶狠,一股腥甜的血气在唇舌间门弥漫开来,让他暗红的眼眸看起来愈发危险。
韩宴原本以为伽因亲两下就会收手,却没想到对方越来越过分,他想继续装死都没办法,只好悄然睁开了双眼。
韩宴静静盯着伽因,感觉这只雌虫今天像吃错了药,又疯又批“我说过了,睡觉。”
伽因冷冷勾唇“我正在陪您睡觉。”
伽因语罢继续低头亲吻着韩宴,神情专注而又偏执。他了解雄虫的所有兴趣爱好,轻易便可挑起对方的,殊不知越是这样韩宴就越想推开他。
伽因故意在韩宴耳畔哭泣着索吻,眼尾那颗红色的泪痣妖气横生,偏偏脸色苍白阴郁,有一种漂亮的破碎感。
他用沙哑无助的声音喊他雄主。
腹部的生殖腔因为空虚在轻微收缩。
他用雄虫的掌心紧贴着自己的腹部,无声暗示着什么。
“”
韩宴缓缓闭眼,一度想弄死伽因。
当然,“弄死”这个词不一定是贬义的,在韩宴的字典里,这个词可以有很多种不同的解释,例如在床上狠狠地弄死。
韩宴最后还是推开了伽因。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如果再继续留在房间门里,很快就会破戒,于是他披上衣服,拿着枕头,直接去了楼下的客厅睡觉。
韩宴需要一个冷静期,他需要好好理一理自己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从何而来,在此之前,他不会去关注伽因的任何情况,那样会干扰自己的判断。
楼上的房门一直紧闭,内外皆静。韩宴闭目躺在狭窄的沙发上,被咬出血的唇瓣仍在隐隐作痛,他漫不经心舔了舔唇齿间门的血腥,忽然觉得自己现在是泥船渡河,自身难保。
不止是伽因在发疯,他自己也在发疯。
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韩宴趁着所有虫都没醒的时候上楼回到了房间门,像往常一样洗漱换衣,而伽因也像往常一样帮他熨好了要穿的外套,亲手帮他穿上,再将纽扣细细抚平整。
他们若无其事,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韩宴垂眸注视着伽因,发现了雌虫眼下的青黑,他用冰凉的指尖缓缓拂过对方细腻苍白的脸颊,意味不明问道“昨天没睡”
韩宴可能习惯性想亲一亲伽因冰凉柔软的唇瓣,再将对方抵在办公桌上把玩一下军服下柔韧的腰身,等一切都玩至尽兴后,这才会心满意足地离开家里,去公司开启一天的忙碌。
很好,这又是一个他无法掌控自己的有力罪证。
韩宴镜片后的眼眸出现了那么几分淡淡的可惜,他想,在他重新学会掌控自己的这段时间门,他大抵是无法再触碰伽因了,精明的商人要学会悬崖勒马,否则会跌得粉身碎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