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宴见状脚步微顿,干脆重新坐回了沙发上。他淡淡瞥了眼地上狼狈的佛伦,忽然有些好奇伽因接下来会怎么做, 他好像还是第一次看见对方动手打架。
伽因用精神力掀开佛伦后,就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屋内,黑色的军靴落地发出一阵轻响, 压抑而又沉闷。
佛伦被掀在墙上的时候显然撞得不轻, 过了好一会儿才面色痛苦的从地上爬起来。当他发现伽因面色阴沉地朝自己走来时, 神色有一瞬间门的慌张,下意识就想回头去寻求韩宴的庇护, 连滚带爬跑到了韩宴脚边“阁下阁下救我啊阁下”
韩宴显然不会搭理佛伦。他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 神色从容闲适, 灰蓝色的眼眸一直似有似无追寻着伽因的步伐, 然而那只雌虫在走到距离他三步远的位置时就停住了脚步。
“”
伽因什么都没说,他眯了眯那双危险的红色眼眸, 面无表情盯着佛伦攥住韩宴裤脚的那只手, 直盯得对方触电般缩回去, 最后才看向韩宴
男人一直无动于衷, 既不拒绝, 也不主动。
他一贯如此冷漠,那颗心就像石头做的,怎么也捂不热。
伽因只觉得心脏好似被什么刺了一下,睫毛控制不住颤抖了一瞬。他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 只是在韩宴面前静站了片刻,最后一言不发地收回视线,沉默转身上楼了。
“咔嚓”
房门被关上,发出了一声轻响。
韩宴听见动静,似有所觉地看了眼楼上,却见房门紧闭,安静得让人不适应。他从沙发上缓缓站起身,终于肯看向佛伦,倾身蹲在对方身侧,漫不经心问了一句话“怎么样”
佛伦不明所以,脸上慌张未退“什什么”
韩宴笑了笑,那张斯文温雅的脸庞却并未让人感到亲切,只给人一种猫捉老鼠的戏谑感“还想给我当牛做马吗”
韩宴破天荒开出了一个诱人的条件“你如果想的话,也许我可以考虑考虑”
他话未说完,就见佛伦一边摇头摆手,一边欲哭无泪的慌张后退“抱歉,阁下请您当我什么都没说过我什么都没说过”
佛伦语罢近乎腿软地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离开了这里,临走时还不忘把门关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堪称落荒而逃。
韩宴见状淡淡挑眉,对此并不感到意外,他从地上缓缓站起身,大抵觉得佛伦嘴里的喜欢也不过如此,风一吹就散了。
而韩宴最讨厌这种比云烟还要虚无缥缈的东西。
还是沉甸甸的金钱更讨人喜欢。
男人轻笑一声,玩够了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抬手扶了扶眼镜,这才转身上楼。他推门进屋的时候,就见伽因正背对着自己站在窗边,从这个视线角度,恰好能看见佛伦他们落荒而逃的身影。
屋子里太暗了,韩宴打开灯,像往常一样坐在光脑前准备工作。他并没有开口解释什么,或许是因为没必要,或许是因为没这个习惯,明明他从来不会向谁解释什么,贸贸然开口,就好像
就好像显得很在意伽因似的。
于是韩宴什么都没说。
伽因站在窗前,回头看向韩宴,却见男人已经坐在光脑前忙起了公事,听不出情绪的低声问道“您想娶雌侍了吗”
韩宴并未抬头,视线专注盯着屏幕“为什么这么问”
伽因没有回答,只是抬手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