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德咬牙上前,直接一把攥住了伽因的右手将他扯出来“我根本就没有伤害他我们刚才不小心被误锁在了房间里面,这些血迹是伽因砸门时留下来的,不信你们可以看看门上的凹痕,那把军用匕首也是他的”
他说着说着,声音忽地一顿,因为伽因的腹部赫然有一道刀伤,鲜血缓缓流出,浸透了白色的衬衫,只是因为他的动作遮掩,没有任何一只虫发现。
伽因被桑德猝不及防拽了出去,步伐踉跄而又狼狈,他面色苍白地抬头注视着对方,声音沙哑“抱歉,阁下,我刚才拿出匕首只是想自卫,无意伤害您”
在仅有桑德能看见的地方,伽因红色的眼眸闪过了一抹来不及捕捉的暗芒,他诚然付出了一些流血的代价,可他也赢了这场赌局,现在该轮到桑德为他刚才淫邪的心思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了。
伽因最后轻声说了一句话“毕竟,我不想被除了雄主之外的虫触碰”
他语罢微微用了些力道挣脱桑德的钳制,然后一瘸一拐地退回韩宴身边,重新回到了那个气息清冷的怀抱。
围观宾客见状这才恍然大悟,现在事情已然“明了”,分明是桑德阁下对八殿下伽因贼心不死,刚才趁着对方进更衣室的时候悄悄跟进去,想图谋不轨,结果没想到八殿下拼死抵抗,被恼羞成怒的桑德阁下刺了一刀。
他们思及此处,不免暗生怜悯瞧瞧,那门上都被砸出了两个深深的凹痕,八殿下当时无路可逃,一定无助极了。
桑德恼羞成怒地就要将伽因拽出来,巴掌高高扬起“该死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然而他的巴掌尚未来得及落下,就被韩宴从半空中截住。男子的动作举重若轻,指尖扣住他的脉门,手腕凌厉一翻,一招分筋错骨直接疼得桑德面色煞白地跪在了地上。
“噗通”
桑德的膝盖重重跪地,浑身冷汗直冒,他只感觉自己的整条手臂疼得快断掉了,连声喊道“疼疼快松手”
韩宴面不改色地睨着他,神情未有丝毫变化,那双灰蓝色的眼眸平静至极,看桑德的时候就像在看一件死物“桑德杜兰特阁下,你对我的雌君未免有些太过无礼,这件事你最好在明天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我只能用自己的办法来解决了。”
他语罢在桑德的后背穴位处用指尖飞速点了两下,这才将对方不轻不重地甩在地上,意味深长道“小惩大诫。”
雄虫的身体结构与人类无异,那几个穴位足够对方疼上十天半个月了。
韩宴语罢走向伽因,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对方打横抱了起来,径直朝着楼下走去。雌虫腹部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了,韩宴没有什么心思继续在这里纠缠,只想赶紧去医院。
巴佩亲王在后面欲言又止“阁下”
韩宴闻言脚步一顿,却并没有回头“麻烦您仔细查一查,更衣室的门到底是被谁锁上的,如果有了结果,请务必第一时间告知我。”
他语罢刻意看了眼站在商贸会长身后的佛伦,这才淡淡收回视线,忽略对方慌张不安的神色,抱着伽因转身下楼离去。
刚才韩宴和巴佩亲王他们坐在书房谈生意,佛伦忽然带着几名雌虫同伴上来敲门,说不知道伽因去哪儿了,就连桑德阁下也不见了踪影。
这个举动诚然给伽因泼了一身污水,却也暴露了佛伦自己。韩宴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小把戏,这件事也许有桑德图谋不轨的原因,但佛伦也别想摘干净。
一只愚蠢且无脑的雌虫
韩宴对于这种生物连讥讽的情绪都生不出来,他并不鄙视阴险的手段,也并不鄙视没有脑子的虫,但这两样东西如果加在一起,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