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也是在村里下地的人,如今连路都不走两步,骨头都坐僵了,实在是让人憋得慌。
为此家里来接了两日后,杜衡就不让人来了。
自己步行回宅子,活动一番夜里温书反倒是更精神一些。
只不过今日天公不作美。
“杜衡,今儿还走回去啊我捎你”
闻声,杜衡抬头看见是站在马车前正预备回去的穆惕。
“多谢师兄了,我走回去还赏赏雨。”
穆惕摇了摇头“可别贪凉风寒了,到时候耽搁温书。”
“你来,我把这伞给你,也省得你再买一把伞了。”
杜衡听这话巴巴儿跑过去“多谢师兄。”
“走了啊。”
杜衡朝着马车挥了挥手“雨天打滑小心点。”
送走穆惕,杜衡撑着伞落进冬雨之中,合着街市上的油纸伞一同轻轻攒动。
前阵子才打过霜,县里的青菜萝卜卖的很好,霜冻后的瓜果菜更清甜,大壮前两日也才送了一车的菜蔬来宅子。
今年的冬笋长的少,价格也卖的比往年高些。
杜衡前些日子还嘱咐了大壮,让下回送菜来的时候也带些冬笋来,到时候炖个鸡汤或者是蹄花儿都鲜美。
“不识好歹的东西,给我往死里打”
“好心给你一口饭吃,竟是还不知足跟老子叫嚣起来,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重”
杜衡正看着雨天街市的热闹,想着昔时和秦小满一道买菜做些小生意的日子,忽而却被一阵嘈杂打乱。
他举头,瞧见前头的武馆外团了一堆人,不晓得又发生了什么。
是人都有看热闹的习性,杜衡想着这临靠年关,怕是不是有手脚不干净的人想攒点过年钱粮,行偷盗之事。
前些日子在永安街上就有三户人家失窃,这县里跟村里不同,村子一般是秋收会遭强盗小偷,而县里却是冬时年关之际常有此类事情发生。
贼人还没抓到,这几日夜里巡街的衙差也增派了两个。
杜衡连忙围了上去,心头想着莫非是贼人白日也敢出来行窃了,这是被当街抓住
他方才上前去,就听见一阵拳脚相碰发出的闷响。
只见着七八个精壮的汉子一同在围打一个衣着破旧的小郎。
杜衡仰着下巴,瞧见那被围着的男子一身粗布拼接的旧衣,个子算不得高大,许还只到他的耳朵上头一些。
虽是有些灰头土脸的,可从眉眼脸的轮廓中可以看出此人年纪并不算大,甚至还微有一丝青涩。
面向虽是不大,但眸中的冷静的刚毅却又不是少年人会有的,一时间倒是让人猜测不出他的年纪来。
杜衡想如此几个汉子围打,这朝不吃大亏才怪。
他也不明情由,也不好呵人住手。
然则是武馆中头挥上前,却被破衣男子一把捏住,攀上手臂,径直一个过肩摔将人重重砸在地上。
紧接着一人被打,两人受殴,三双挨揣。
七八个人竟还奈何不住一个,不过片刻间都龇牙咧嘴的都挨了一顿打。
围观的老百姓像看杂耍一般竟然还鼓掌喝起彩来“好”
“再来一个”
武馆方才还叫嚣的厉害的中年男子见状,往后退了两步踩到武馆的门槛,险些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破衣男子面不改色,目光凌厉,逼近在武馆管事人跟前,伸出手冷声道“拿来”
杜衡来的迟有些看不清形势,问道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