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里也把此次院试过考之人都进行了表彰,一来鼓舞中榜的学生,二来也是为了给待考之人树立榜样。
一日时间都没在课室里落过坐, 在大讲堂里听训以后, 此次过考之人又逐一的分传考试经验。
事情还挺紧凑的, 杜衡没有提前预备类似于演讲稿的东西, 上了讲堂在众目睽睽之中随意拉扯了几点心得
“此次院试早闻考生云集,学政以及主考人手有限,想必批阅千份考卷难免疲乏。为此所做文章尽可精炼简短, 破题阐述要点即可, 无须细化长论。”
分说经验的学生多是从此次考题方向出发, 杜衡倒是头一个再“歪门邪道”上下功夫的。
听授之人却觉得颇有道理, 纷纷赞叹果然人家考的好有好的道理, 不单是考虑到了自己所写文章好坏,还考虑到了批阅试卷的主考的状态心情。
心下隐有敬佩,一副受教的神色。
杜衡微挑眉毛, 自行草草了事躲过了一番演讲。
另一头的秦小满也没闲着,对于杜衡中榜一事是又惊又喜,杜衡去了书院他心中的愉悦无人分说, 在铺子里待不住, 索性把消息带去了他堂叔家里。
“中, 中了第三”
秦家的乍然一听这事儿, 还以为是误传。
大清早的,秦知闫刚吃了早饭忙忙慌慌的正准备去县府里处理公务, 催促询问马车套没套好, 听到秦小满带来的消息, 差点把漱口的水给咽进了肚子里。
“你说的是真的”
“瞧堂叔这话问得,若不是真的我也不会巴巴儿的跑来这一趟了。”
秦小满心中很是自豪,他把消息带过来一则是想同人分享,二来杜衡进书院,读书这些时日没少受秦知闫的照料,理应把这样的好消息早些传来。
看着他堂叔有点不信邪的模样,又道“红榜上贴着呢,今早我跟杜衡一块儿去看的,这会儿人都去书院里报喜了。”
“这小子,倒是我低估了他的能耐,原想着进了县府里再做打听,今年也只当做是下场试水。”
秦知闫喃喃了一通,眼睛都有些晃了神,半晌后忽而又回了神采。
“好,好啊,喜事儿,大喜”
秦知闫招手立马张罗。
“趁着时辰早,叫下人出去买些好酒好菜回来,今儿说什么你们两人都要在这头吃个饭再回去。捎个口信儿,把承意也接过来。对了,你二叔也在城里做生意,叫来,都叫来,一家子好好乐呵”
也不枉秦知闫这么高兴,实乃是秀才和童生看似只是一场考试的差距,实则却是个极大的跨越。
童生可捐钱买下,其间究竟是自考还是捐钱买的不可尽数而知,为此鱼龙混杂着。童生这一点子微薄功名也只有哄哄门外汉,人家尊敬才称你一声某某童生,实则在读书人里,童生也只不过算是个跨进了门槛的。
然则秀才就不同了,那是真就两只脚踏进了乡绅行列之中,见官可不跪拜,商税减一半。
就是科考路上再无建树,得了这秀才功名也可谋更多的出路。
像是自立私塾了,受聘做夫子了,进县为吏了。
这些体面差事儿的大门都朝着秀才打开,至于说能不能谋上这些差事儿各凭本事,但门槛总是达到了的。
再又便是进学政办事处领取了令牌,随后就能吃官粮了,地方县府一次性会赏赐秀才田地营生,且每月会发放月银。
虽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