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发觉这小玩意是木制的放在床上硌人不说,就怕孩子拿着扔,到时候落在自己身上砸坏了孩子。
于是乎,杜衡想着倒是不如自己给孩子缝个玩偶,如此也尽他一个老父亲的心了。
他见世面上的虎头娃娃,七彩小绣球一系的玩偶都很好看,想来哥儿也喜欢,等稍微大一点能爬了就会知道玩布偶。
午休里,课室里没有什么人在,他整好捣腾。
下午放课的时间早,午休也就不长,半个多月的相处下来,杜衡发现他们课室的师兄们都挺忙的,中午几乎在课室里瞧不见任何一个人的踪影。
半月的时间足以认全课室里的同砚,随之杜衡就发觉他的师兄们个个都是抄手走廊书文展示的常客,据闻最次的也是秀才。
杜衡听秦之枫说他的这些师兄家世多少都还不错,而今有了些功名在身上,家里注重于培养子孙结交和处世之道,为此身影时常出现在各种诗会雅集之上。
向夫子虽然并不多喜好学生虚浮于结交上,但是支持学生攻于实事。
就好比是你可以试着自己组织举办诗会,而不是总去参加一些无用的诗会。
午休这点空余的时间书生便自然不会全然栽在书本上度过。
杜衡见着课室里没人,向夫子今日交待的文章他也已经写好大半,预备下午上课的时候把后头收尾润色,午休这点时间就倒弄他的小玩意儿。
他用彩布把玩偶做好皮,一个劲儿的往里头塞棉花进去,正塞的起劲儿,忽而轻飘飘传来一句“杜衡师弟,你这是在做什么”
杜衡听到声音吓了一哆嗦,抬头看见笑的眼睛发弯的人,他干咳了一声“游师兄,傅师兄。”
“呀,这做的可是七彩绣球这是你自己做的”
姓傅的书生拿起桌上做了一半的绣球左右看了看,棉花还没塞完,显然是自行动手之物。
“杜衡师弟,没想到你竟还有此手艺,不妨来我们利民馆吧。”
傅姓书生晃荡着彩球上的流苏,像是捡到了宝。
“师兄虽是副馆长不能徇私舞弊给你开后门,可你有手艺那就不一样了。”
“听底下的出考题的馆友说今年招纳的评比有做手工这一项,师弟可是为了进利民馆所做的”
杜衡尴尬一笑“家中新得一子,这是给孩子做的小玩意儿。”
傅姓书生眼睛微微睁大“师弟已为人父”
杜衡点点头。
“师弟当真是慈父心怀,这玩偶做的如此精巧,孩子定然喜欢。”
杜衡笑了笑“师兄谬赞。”
游姓男子趁机便道“师弟,听闻夫子说你是耕读之家,想必对农桑之事通晓一二,不如来农桑馆如何”
杜衡嘴角微抽“敢问游师兄又是农桑馆的什么人”
“他是馆长也不能给小师弟开后门,向夫子最是恨这个。”傅姓书生抢先道“都是公平竞争,农桑冷门,不如来咱们的利民馆。先时书摊一事上还得了院长夫子夸赞呢。”
杜衡面带礼貌而不失敷衍的微笑,敢情几个馆室的负责人都被他们课室包圆儿了是吧。
“师兄们人中龙凤,小可望尘莫及。”
“不过闲暇之时的消遣罢了,你方师兄还是潜心诗社的主事人呢,榆师兄是,柏师兄又是”
杜衡脸上继续挂着笑,很好,他不仅功名最废就算了,全课室就他一名大白丁。
说了半晌,游姓书生道“师弟,你别听你傅师兄的,便来农桑馆吧,就算是不想进馆里做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