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一亩地不过四百多平, 但接连干下来还是十分累人, 天晴落雨都没歇着, 一下子干完当夜回家步子都是松快的。
夜风徐徐,秦小满牵着牛走在前头,今儿多干了些时辰的活儿, 赶着把最后的三分地也给拾腾完。
“这下不用再出来翻地了, 相公累了那么些日子,明儿可以睡一大早上,咱们再做点肉吃。”
秦小满嘀嘀咕咕的唠叨着, 却是半天没听到答话的声音, 回头发现杜衡不见了。
他赶忙扯住牛, 着急往回走“相公”
“杜衡”
“在这儿呢。”
杜衡笑着从土坎子边爬上来,跟着手上还带了一捧桃李花枝。
入了三月,空气中已经有花的芬芳了, 倒春寒的夜风之中, 花香味道更浓。
杜衡一早出门就发现土坡田坎子上的人高的野桃李树起了大花苞, 长得好的已经开了, 旷野上十分漂亮。
秦小满看着人面胜桃花的杜衡,道“村里的姑娘才喜欢摘花儿, 你怎的也手痒”
“我见家里有破边废弃不用了的陶罐,摘一把花回去插瓶家里也沾沾春意。”
秦小满侧身去抓住了杜衡的手“行啦, 快回家了”
两人踩着夜色一路回家去。
今儿累了一整日,洗了个澡早早上了床铺,原以为会像前些日子一样累极了倒在床上须臾就能睡着, 许是干完了翻地的活儿,明日不必早起竟然松散睡不着了。
秦小满翻了个身,他面对着杜衡“今天生不生孩子”
杜衡正看着窗前放着的粉色桃花,新插的瓶,卧房好像多了一抹生机,听到小满的声音收回目光。
“噢生吧。”
杜衡坐起身来,轻车熟路的自己脱光了衣服又躺回了被窝里。
屋里的灯没吹,秦小满瞅着侧躺在自己跟前的杜衡,光溜溜的,肤白姣好,锁骨明晰。
这人他带回来那日就已经见过了,那当儿瘦弱的皮包骨头,瞧着可不觉得多好看。
先前伤着脚隔三差五的吃肉食又没有做什么活儿养好了不少,长肉把干瘪的身体撑起来了。
这个月又做了体力活儿锻炼着身体,肉紧实后很匀称。
两人贴的近,他能清晰的嗅到杜衡身上洗澡过后暖暖清新的味道。
虽是先前忙着翻地,但是他也没忘记后嗣这种除却穿衣吃饭的大事儿,再乏再累也严格遵照着他十多年来对于生孩子的方式方法。
可他今儿看着杜衡更往日一样很配合的躺着,自己却是没来由的不满足,他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就好似心口上有一把火憋着,光这么看着并不抵用。
他凑近了杜衡一些“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崽”
杜衡眉心微动,这样就是天荒地老也不会有崽,不过看见上挑着圆圆眼睛的哥儿,他怎么忍心让他不安“不着急,我们才成亲呢。”
秦小满坚持“可我想跟你有个崽。”
杜衡笑了一声,他把秦小满耳边的软发给捋好“你都还是个崽,慢慢来吧。”
他一开始也头脑发热,心下澎湃过,但是经过新婚之夜以后,他又冷静了些下来。
小满什么都不懂,需要循序渐进慢慢引导,这些日子忙着耕地,小满比他还劳累,沾床两人就能睡着,实在不是办这些事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