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能耕多少就是多少,总之能比去年耕种的地多。”
两人乐呵着先拉着牛去了田里,预备先把田都给翻出来,到时候全部都能种稻谷,时间来得及就翻土地,秦小满心里没主意除了往年的庄稼还能种些什么,总之翻出来放着总没有错。
杜衡给牛套上犁,他只见过人赶牛犁地,自己还没亲自动过手,所谓是只有理论没有实践。
看着壮硕的牛他挽起裤脚有些蠢蠢欲动,却听见咚的一声,田里冰凉的水溅到了他脸上。
“你干啥呢”
秦小满踩在田里,看着弓着背挽裤脚的杜衡,他放开犁,几步过去把杜衡挽起的裤脚又给扯了下去,将白皙匀称的小腿给遮上。
“我不把裤脚挽起下田要打湿的。”
“这开春儿积雪才化不久,田里水深,水冻脚,泥巴也冻脚。你细皮嫩肉的哪里受得了。”
杜衡弯腰又要去拉裤脚“哪里那么娇弱的。”
秦小满拦着不让他下去“你脚先前折过,这骨头虽然长好了,但不如原来长的,受雪水泡着会疼。”
“田边那块小地也是我们家的,你翻地,不翻田。”
杜衡站在田坎边上,看着挡着他的哥儿,微眯眼睛伸手捏了下他的脸“成吧,听你的。”
秦小满从田里爬起来,他把小镰刀拿给杜衡“这块地只有半亩,有两年没有耕种了,杂草长得到处都是,要先把杂草割了再翻。”
杜衡接过镰刀“我晓得。”
看着过去割草的杜衡,秦小满笑的露出牙“累就歇息,别紧着干,当心把腰伤到了。”
杜衡闻言干咳了一声,他都还没用上腰,倒不必秦小满说自己心里也有数好生护着。
尖利的铁犁有黄牛在前头拉着,秦小满在后头推,犁头扎在泥巴里,牛壮实拖着不费力,干板的泥巴被翻起来,水田一会儿就浑浊了。
秦小满有力气,往日里翻地没有牛,又不像别人家有两个以上的劳力,可以用犁,用耙,自己只能用锄头像挖地一样来挖。
这朝可省力的很。
他挥着鞭子跑的飞快。
而杜衡蹲在地里割草,冬雪寒死了不少野草根子,长大开花的艾草虽是死了却还是立在土里,手指头那么大一根。
他挨着把半亩地的草割完,干草根子堆在一起,还能装回家做烧火柴。
这三分地没有被种植,不光是家里的田地多就舍下了,杜衡蹲在地里割下了扎根深的老草,锄头下去咯咯与沙子摩擦的声音刺耳,土壤薄而疏松,砂石子也多。
杜衡去过家里的肥地摘过菜,土壤肥沃,松软深厚,腐殖质层好,和这头野草根子深扎在里头吸干了不多水分的土地大相径庭。
“先前家里有这么多空闲着的地,你怎么没有租出去呢”
“我先前也是有想过给租出去的,可这事儿也没那么容易。”
“村子里租地出去的大抵都是地主在做,寻常人户想把地租用出去少不得惹到地主,指不准会暗地里收拾你。我先前人缘口碑本就不好,要是租地出去眼热的定然前去地主那嚼舌根,到时候得罪了地主日子更不好过。”
“如此倒是不如少赚点钱,也算是破财消灾保个平安。”
杜衡眉心一动,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想着满哥儿一个人守着这些田地过到现在也当真是处处小心谨慎。
“相公,来吃点面饼吧。”
杜衡闻声收起锄头,抬头见着秦小满已经从田里起来,拿着面饼子过来,不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