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子如今要进宫参选,我要先给我妹子疏通一下,这几日要请宫里的几位相爷吃饭。”
王仁一听瞬间两眼放光“宝妹妹要参选她也要进宫做娘娘了。”
薛蟠摇头“她是去做东宫的娘娘,不是后宫的娘娘。”
王仁才不管是哪儿的呢,他眼睛里放光“做娘娘好啊,将来兄弟你就是国舅了。”
薛蟠跟着笑了起来,王仁就举杯说“来来,我先敬国舅爷一杯。”
这时候已经是六月了,薛宝钗给了夏金桂的当铺的账本,这时候也快看完了,实际上夏金桂比薛宝钗想象中的速度更快一点。
只是夏金桂这几日心里郁闷,因为她发现当铺的生意不是很好,最起码没自己想象的那么好。
当铺生意夏金桂没接触过。
都说隔行如隔山,夏家的买卖更多的是和宫里打交道,最要紧的就是维持好宫里的关系,至于家里的盆景,要是差点就差点了,宫里的盆景是他们家垄断的,没什么竞争对手,只要不太过分就行。
因为宫里有关系,那些上上等的盆景自然是往帝后的宫中安放,那些看着快病死没人要的盆景,给那些不受宠的娘娘就好。反正她们也就配用次一等再次一等的货色。
但是当铺生意对维持关系没太大的需求,想经营当铺必须要有一点金银流转的学问,换句话说,这需要专业的人来操作。
夏金桂懂维持关系,不懂金融互换。
她看的云里雾里,如果想解惑就要找薛宝钗,可是她对薛宝钗有一种天然的不信任。
特别是最近薛宝钗回来之后,薛宝钗让她碰过几回软钉子,然夏金桂明白,这家里的母子都好拿捏,唯独薛宝钗是最扎手的那个。
既然不找薛宝钗,她也不好找掌柜的。
要是在掌柜的面前露怯,到时候下面的人就要骗她了,对这些店铺的管事,她接触多,早些年她们母女就是在这些人的手里吃过亏,自然知道这些人的可恶之处,思来想去她觉得只能找薛蟠了。
夏金桂想着薛蟠是混蛋了点,但是不论怎么说也是东家啊,他妹子都能懂的他也应该能懂啊就让人找薛蟠回来,她要问问薛蟠这生意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蟠不经常在家,每次回家要么是行色匆匆要么是烂醉如泥,这家里对于他而言恐怕只是一处客栈。
夏金桂三催四请,薛蟠正和王仁喝酒,被催的不耐烦又觉得在表兄面前没了面子,就先把表兄安排在这里休息着,骂骂咧咧地回家了。
这个时候的薛蟠在夏金桂面前多少还有点阳刚之气。于是不耐烦地回了家,没去母亲和妹妹跟前,先来找夏金桂。
一进门便不耐烦的嚷嚷“又有什么事儿要是有事儿你找妈和妹妹,找我干什么”
夏金桂差点维持不住笑容,随后想了想薛家的家业,哪怕面前是一坨烂泥也是有金子的烂泥,为了薛家的家业她还能忍一忍。
便拿着账本款款地走过去,揭开账本,指着一处地方问薛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算了好久没算出来这个数。”
夏金桂都算不出来的薛蟠更算不出来,而且薛蟠压根没看,直接梗着脖子嚷嚷“你问我干嘛你问妹妹去啊,当铺里面的事儿我又不知道。”
夏金桂气的咬牙,薛蟠天热骑马赶回来,热的嗓子里面冒烟,便对着夏金桂的陪嫁丫鬟宝蟾嚷嚷“你是个瞎子呀,还不赶快端水来,这是想诚心渴死我。”
夏金桂对着宝蟾摆了摆手,把账本合上扔到了一边,坐在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