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没钱,人家信不信人家只会信你不愿意给。
本来好意想帮帮人家结果成了这个样子,这可真是升米恩斗米仇。
再有就是你为什么这么有钱人家不会信你从咱们家拿钱补贴他们, 也不会信你找人借钱补贴他们, 只会信当初王家的产业你和你婶子一块儿分了。要不然你这么大方干什么
既然他们觉得你分了, 在婶子那边碰了一鼻子的灰就会来找你。你说说你平时就那么忙哪还有精力再应付他们
现在太太应付她娘家的事儿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要是糊涂下去就和太太一样, 被娘家的人堵上们, 没完没了的要钱, 到最后和邢家舅舅那样, 他到处说太太出嫁的时候把家产当嫁妆拿走了,将来你哥哥你侄儿也说你贪了朝廷归还王家的产业这份纠葛会从你身上牵连到荂哥儿身上,你侄儿要是不争气,到时候必定会找荂哥儿讨要, 你说你图什么”
王熙凤这时候真的后悔了,幸好人没走, 事儿还可以挽回。
她拉着贾琏的手说“我问了今日跟着我哥哥一块儿来的人, 说最近一年家里的日子过得艰难, 家里面的田产庄园要么被我哥哥卖了, 要么是被人家拿走抵债了。
还说我嫂子和侄儿侄女也整日以泪洗面,要是我哥哥再不改再这么赌下去,家里面真的无以为继了。我心里面想着先拿银子把那一些卖了的东西给买回来,让我嫂子接着管家, 不至于家道中落。”
贾琏冷哼了一声“那边的嫂子要是能管得住你哥哥,早就管了。现如今产业被卖了,只能说那边的嫂子当不了家管不了人。你这会儿送银子过去,那不还是给你哥哥送赌资吗”
道理是这个道理,王熙凤也着急,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贾琏冷哼了一声,掀开下摆坐下来,“有个阴损的主意,就看你用不用”
“什么主意”
“我让人引着他去京城赌,等到他身上没钱了直接让人拉出去打断他两条腿。反正他身边有人照顾,无非是多费点汤药钱,这样能在床上躺小半年,等下次再去赌,再打断一次,他这样子也当不了官,两条腿也没必要留着”
王熙凤对上人家牛气哄哄,生气来骂奴才的时候通常是以剪人家舌头作威胁。这个时候面对着一母同胞的兄长反而下不了这个狠心。
“这也罪不至死啊”
贾琏冷笑了一声,站起来把外面的衣服脱了,一边脱一边说“那你等着吧,我跟你说你比不信,赌鬼赌上瘾了是不讲良心的。现在是有家产让他赌,等他没家产的时候把你嫂子和侄儿侄女儿都押上赌桌,等把老婆孩子卖了之后接着就来卖你了,信不信”
王熙凤还在纠结。
贾琏就说“先别让人往江南去,再等等,要是你那个好哥哥跟你婶子闹起来也就算了,反正不关咱们的事,你也别跟着在里面儿忙里忙外。
要是他再去赌场再赌起来,就按我说的法子打断腿扔到船上送江南去。然后你再派过去几个五大三粗的家奴看好了他,再敢赌再去揍他,剪了他的帮手之后想看住他还是容易的。
顺路让人去把产业买回来,也别全部买回来,就买一点够他们过日子不至于饿死就行,先别给你嫂子,先让你嫂子帮你管着,将来你侄儿成器了你给你侄儿,你侄儿要是跟他爹一样,你也别管了,转手把产业一卖,丢开手就行了。这么做你也能对得起地下的岳父岳母,心里也安心一点。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