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累,但是她也很高兴, 这两个月来人家送来的贺礼就装了好几个库房, 用云芳的话来说,这是在打擦边球。明知道这是受贿,然而人情社会这也能解释成收份子钱。
举个例子人家送来了价值三百两银子的贺礼, 到时候人家办事,荣国府想起来给回一百两银子的贺礼。或者是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装作不知道, 不还这个份子钱。就是官府查起来也没法定性成受贿。
就一桩婚事, 让王熙凤施展了本事又能弄到了银子,简直是双赢。
王熙凤美滋滋的在家里和平儿说“就这次办事儿, 家里给了嫁妆不假,但是那是老太太的私房占大头,公中的东西陪嫁了一些,再把徐家的聘礼填上,各家的添妆这乱七八糟的把嫁妆给撑起来了。
咱们这次又收了钱, 加上去年过年没怎么花钱,还有关外庄子的收成哎呀, 这真是要过一个肥年啊往年都是寅吃卯粮,如今我可算是看到能剩下银子留到明年用了。”
平儿就说“别高兴的太早了,还有邢家的表姑娘呢。她家没给她准备嫁妆,这钱还是咱们家出。”
王熙凤说“我巴不得明年再照此办理一次,虽然邢家是破落户,但是你三奶奶有钱,她不是小气的人,到时候会出钱贴补的。
老太太费尽心思的笼络邢家, 不还是觉得三爷没一母同胞的姐妹吗,目的还是用邢家的婚事给三爷拉个帮手,好事儿都做到九十九了,眼看着功德圆满差最后那一哆嗦,你三奶奶绝对把事儿给办大大方方漂漂亮亮,压根不用我催。
就看收到的贺礼怎么分吧,我是觉得三爷和三奶奶不会计较的,十有是放在公中用了,反正现在是他们兄弟在外面撑着,都往家里拿钱,日子也好过一些,总胜过那些只会花钱不往家里拿钱的主儿。”
平儿抱着荂哥儿,拍着他的后背哄他睡觉,总觉得她在内涵以前的二房。不过除了这种婚丧嫁娶的大日子,两家也不来往,说那么多也没意思。
就说“你还办喜事办上瘾了,家里还有几个姑娘和小爷呢,有你操心的时候。”
王熙凤点点头,别看她这些日子累的不想起来,但是心里是真的高兴。
这掐指一算,一年过去一小半了,快乐的日子过的真是快啊
“过不几年我就要给巧儿办喜事了,不说这个了,还有十多年呢二爷呢到哪儿去了”
平儿就说“去宁国府喝酒了,这是设宴答谢族人帮忙,听说去了不少人呢。”
王熙凤冷哼了一声“宁国府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说着就起来,跟平儿说“睡着了就把他放着吧,让奶妈子看着,你跟我去园子里往缀锦楼走一趟。”
“怎么还去和邢姑娘说话”
“不是,把二姑娘的东西收拾一下,她回门的时候让她带走,反正是她用惯了的,咱们留着也没用。”
她们两个去了,在园子的石障前看到云芳带孩子玩儿。
长生快一岁了,会叫爹妈,会蹒跚学步。
这正是大观园进门的地方,开门见山,见的就是旁边的石障。大门和石障中间的空地是很大一片地方,够孩子在这里摇摇晃晃的走几步路了。趁着春日正好,云芳把大观园当公园逛,每天领着孩子在里面玩儿。
王熙凤看到长生在这里玩儿,很后悔没把荂哥儿抱来。和云芳站着说了几句话,问道桂哥儿的时候,云芳就说桂哥儿的好日子结束了。
“他爹说如今正是读书的好时节,就把他送去前院,让一个幕僚带着他读书。请老爷时不时的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