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一起叹气,宝玉忙说“我还有些银子,几位替我给他送去,我们家事儿多,我又出去不去。”
其中一个说“宝玉你别急,他们家如今还有几千两银子,我们去帮忙就是出力而已,他们老爷后事的所有花费都是他们家出的,鲸卿的病如今吃药请医也是秦家的银子。你有空去看看他,他十分想念你,他也是命苦,年前没了姐姐,年后没了父亲,他的年纪还小,将来真的是”
大家都叹口气。
宝玉忙把眼泪擦了。
几个人劝宝玉别掉泪,如今正是贾家大喜的日子,宝玉哭哭啼啼的也不好,大家虽然是酒肉朋友,没有深交,但是宝玉被家里管的严不自由都是知道的。
都说“宝玉快收了泪,别让令尊看到了。”
而且贾琏也在这里坐着,贾琏也说“宝玉,别婆婆妈妈的,回头你去看看不就行了。”
说完贾琏看着柳湘莲“柳兄弟不常见,年前我姑父病了我奉祖母的差遣去了扬州,当时说和柳兄弟一起喝酒呢,没想到也没实现,最近柳兄弟在做什么”
“不过是到处游荡,我没什么正经差事,有点拳脚,喜欢管点不平事儿。”柳湘莲看看周围,见没有薛蟠,问“贵府的亲戚薛蟠呢”
都说没见。
柳湘莲说“我昨日很晚了,在朱雀大街南边的胡同里经过,那地方你们知道的,是酒色之地,看到几个衣帽不整齐的混混和薛蟠喝酒,薛蟠已经烂醉了。本来是不管的,但是想了想还是去看了看,薛蟠喝的大醉,我看到桌子上有一张纸,那几个人看我去找薛蟠慌了起来,想拿纸就跑,我一看就知道有事儿是我不知道的,上去摁着了几个混混,拿纸一看,是薛蟠把他屋子里的女眷,名字我就不方便说了,赌输了暂无银钱拿人抵债押给人家,有文字为凭。”
周围的人顿时炸开了锅“不可能,薛大爷家里有钱,不可能没钱抵押了屋里人。”
柳湘莲也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薛家百万家财怎么可能拿人做抵押再说了,薛蟠那厮不和陌生人赌钱,平时手上也散漫不是个缺钱的,不可能有纸上说的那事儿。我把那几个混混打了一顿,果然,有人算计薛蟠。说是有人给了他们五十两银子,灌醉了薛蟠让他摁下手印就行。我把那纸收起来了,把薛蟠连同他家的小子们一起送回梨香院了,今日没见他不知道是什么事儿绊住他了。
既然今日来你们贾家,他们薛家本就住在你家,这纸给你们吧,你们转给薛蟠,回头或报官或商量怎么处理,是薛家的事儿了。”
说着把怀里折叠的纸递给了贾琏。
“里面有女眷名字,贾兄收妥当了。”
贾琏赶快塞自己怀里了,没听出来柳湘莲提示的话里有话。
主要是柳湘莲有点信不过贾琏,贾琏这人于女色上也有些荤素不忌。但是柳湘莲明显感觉到薛蟠怕是牵扯到什么事儿里了,柳湘莲不想自己也牵扯进去,于是就赶快把这张纸给贾琏,把烫手的山芋甩出去。这也是他今日来荣国府的目的,要不然就宁荣二府这不干不净的地方,他是不愿意来的。
但是贾琏很想和他交流一下,主要是柳湘莲长的俊还有世家公子的气度。
柳湘莲今日来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把纸给出去,所以这会给出去了之后和众人说了几句,喝了几杯酒就告辞。
贾琏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