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惊讶的问“她娘还活着”
“活着呢,家产散尽丈夫出走,她娘家对她也不好,靠给人家缝缝补补賺几个钱勉强维持,日日哭,眼睛哭的半瞎,听说阴天看不清楚。听说有她女儿的消息二话没说跟着来了,本就孑然一身,就是人家骗她她认了,只是船走到半路病了,如今船停了上岸看大夫呢,只求能平安到京城吧。
今儿既然说了,你回去跟宝玉他娘交代了,让宝玉他娘跟薛家说好了,一来防着薛蟠把香菱给处置了,二来让薛蟠早点给香菱销奴籍。薛蟠不愿意让他来找我,我给银子”
贾政赶紧点点头,随后不放心的问“要是北静王府那边帮着他”
“自然会帮着他,但是咱们也不是木头做的,过几日北静王大婚,我去跟他家的老太妃说把狗拴住了,要不然再冲着咱们家的人嚷嚷,打死了别怨我。
这事儿你别管了,回头有跑腿的活儿我交代琏儿去办。”
贾政彻底放心了,跟老太太告辞,回去接着喝酒去了。
老太太叹口气,这两个儿子是眼看废了,好在孙子还能拉扯一下,只求自己死前三个孙子能把家里撑起来。。
第二天,贺喜的人如潮水一样涌了过来。
贾政派人去衙门告假,和哥哥贾赦在家里坐镇,迎接四方来客。
贾琏带着族中的兄弟和侄儿们在门口迎接,宝玉跟在伯父和父亲身边陪着。
女客们随后被安排到了后院,老太太的荣庆堂连夜打扫干净,任何一个角落里都没有污渍。荣国府的下人们很多人一夜没睡,各处清扫,把宴客用的座椅板凳全部拿出来擦抹干净等着第二天用。厨房里的所有厨子带着帮厨的洗菜切菜,年纪大不当差的老下人们就被拉来烧热水和洗盘子洗碗儿。
一晚上的准备在第二天都用上了。
前院宴请男客,后院宴请女客,熙熙攘攘,到处是人头攒动。
王熙凤就喜欢应付这些大场面,她一身锦绣坐镇大花厅各处调遣人手,把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云芳来后面花厅和王熙凤一起吃,两个人简单的讨论了一下账上的银子。
云芳发愁“老太太说连着庆贺三天,这三天的钱花的跟流水一样。隔壁珍大爷说六日后是良辰吉日,要开祠堂,到时候咱们家又要宴客。”
“你别小气了,这算什么,别让我那姑妈听见了,要不然还以为你不愿意花钱呢。
我算了算,这也就是七八千银子而已。给族人的衣料子从库房里出,这本不花钱,你不是一直想清了库存吗这多好的机会啊。至于多给奴才的一个月的月钱,虽然不少,你看看这几日从上到下谁不忙,昨日主子还好,还能眯一会,下面的人谁睡了几个买办在城里买不来菜,跑城外买,夜里在城外住着,今日一早城门一开就送进来了新鲜的菜蔬,这季节能买来这么多也是难为他们。
都尽心尽力,你别不舍得花钱。”
“这些钱花了我认了,但是出去找人给娘娘祈福怎么说”
说起这个王熙凤也是气恼,净虚那老尼姑昨日进不来,但是今儿托王夫人的人往府里传话,王夫人觉得娘娘有今天,一来是娘娘本就好,二来是她做亲娘的舍得给娘娘祈福,就让云芳给净虚她们八百两,给娘娘念两个月的经。
云芳当时就想反驳,净虚的嘴是黄金做的啊上下嘴唇碰一下就要八百
气的当时想掐自己的人中。
云芳忍着答应了下来,现在一提就生气
王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