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话的时候凳子已经送过来了,但是这些管家娘子们此时都不敢坐。都小心的在一边等着问话,其他人一身冷汗,赖大家偷偷的观察云芳。
云芳听不到钱华家的说话,冷哼了一声,没管她。问吴新登媳妇“这次准备花费多少是招待了多少人的,家里各处能不能都沾点”
吴新登管着荣国府的银库,是贾政的心腹,二房的人支应银子特别容易,但是东院就要凭着对牌票据才能支领。
特别是贾赦,想用点钱,银库那里推三阻四,管事儿的吴新登派媳妇万事问二太太的主意,贾赦没法跟着弟媳妇对线,只能指使邢夫人去,邢夫人十次里面能要回来三四次已经是够能干的了,她不止一次跟云芳抱怨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这里面有贾赦故意要钱的因素在,但是二房卡着大房用银子也是实情。
而且云芳知道吴新登是个贪婪的,赖大是明着贪,吴新登是暗着贪。
吴新登的媳妇先是看了看赖大媳妇,笑着跟云芳说“这是公中出钱,奶奶只管带着姐儿花用就行了。”
云芳冷笑一声,香草就骂“吴嫂子说什么话,家里家大业大,各处都有规矩。说的轻巧,紧着我们奶奶和姐儿花用回头各处的管家娘子上夜的婆子都该嚼舌头了,说姐儿的排场比老太太太太以及各位姑娘都大,更是给弟弟妹妹们开了一个不好的头,让人家说她做姐姐的如何如何,嫂子是全不顾着姐儿的名声,到底是什么居心。
再说了,奶奶不过是一个侄儿媳妇而已,管家的是二太太这个做婶子的,二太太都不这么说,嫂子张口就来,这家里是嫂子说了算是吧
嫂子也是管事儿管多了的,怎么一张嘴胡说八道。”
这些管家媳妇都不敢吭声,刚才是给了钱华家一个没脸,如今给了吴新登家的一个没脸。
云芳接着说“刚才我也说了,多出来的银子我补上。祖宗创业艰难,我是知道的。为了让后世子孙不那么奢靡铺张浪费,该用多少也是提前说好了的,我们上一辈的姑太太是什么例这一辈的大姑娘是什么例我少不了要问清楚一点才行。我也不令你们难做,但是又想给萱姐儿把场子撑起来,少不得我这个做亲娘的辛苦一些,你们说是不是”
“是”
“是是。”
“那行,回头吴新登家的把这次办事儿的账本送来,我查完给你们补银子。省得你男人把账记的不清不楚,回头二太太问起来支支吾吾,一推二五六弄的里外都难看。”
这是防着他们做假账,从中捞银子,到时候查出来了贾政问起这群管事儿,这群人都推到这满月酒席上。本来是五十两银子能办下的事,人家生生写成了一百五十两。贾政就是不管,王夫人也少不了记在心上。
云芳就是把这账记清楚了,回头两房闹开了,或者有一日贾瑭闹分家,最起码自己是干净的,谁敢拿日常花用的银子说事儿,到时候云芳肯定会一口咬回去。
敲打了这两家已经够了,云芳就说黄晶“黄晶,你也不当用,怎么不请各位管家坐下来。”
这几个管家媳妇赶快谢座。
云芳这时候脸上带着笑,和他们说起些荣国府的事儿,问赖大家的“听说你儿子如今也读书了,是不是啊”
赖大家的不敢托大,赶快站起来立即答“这也是主子们看的起,几辈子奴才就给他挣了一个自由身,他读书也没天分,不过是不用做个睁眼瞎罢了。”
云芳哈哈笑笑,还要跟这些人说话,不过蘑菇醒了。
醒来之后哼唧了几句,云芳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