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只能先找间酒店过夜再说。
就在姜酒要办理入住的时候,他妈妈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他刚想开口说他已经安全抵达英国。
姜母焦急的声音打断了他,“姜姜你快回来吧江肆快要不行了”
“他在医院等着见你最后一面,你快回来吧”
那一瞬间,姜酒感觉大脑一片空白,愣愣得拿着手机站在原地。
直到酒店前台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他还需不需要办理入住,他才恍然惊醒,几乎是拉起行李箱就往外跑。
此时所有回国的航班早已满员,只能等待明早下一班航班。
此时正值英国夜里12点钟,最早的回国航班也得是明天8点后。
整整8个小时的等候时间才有航班。
听完工作人员的话,姜酒感觉手脚一阵冰凉,或许是姜酒脸色太过难看,工作人员关心地提议姜酒先
申请候补机票。
姜酒坐在椅子上,机场大厅电子屏上的时间就像是按下了05倍数键,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漫长,与周围行色匆匆赶飞机的路人像是两个被隔离开的空间。
他指尖冰凉按下江肆的通话键,手机那头响了许久都无法接通,发出的消息石沉大海。
怔怔地望着毫无动静的手机许久才将手机放回外套兜里,指尖却触碰到里面的细长绳子,他慢慢抽出绳子。
看着上面绣着平安的平安符袋,慢慢收紧了力道,将其紧紧攥进手心里。
如果真有神明,这一刻,他是真的希望他当时为江肆求的平安符能起到点作用。
他一直在机场等到快凌晨两点的时候,得知恰好有人退票多出个空位,顿时喜出过望,拉起行李箱跑过去办理手续。
慌乱之中,不小心与路人撞到了一起,双方的行李箱都砰得一声倒地。
姜酒着急地弯腰捡起行李箱,朝路人满脸歉意地道歉,随后转身朝登机口跑去。
被人的那个路人低头捡起自己的行李时,发现地上多出了个红色平安符袋的东西,顿时站起身抬手想喊住姜酒。
但姜酒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登机口处。
十多个小时的航班,等他落地国内时赶往医院时,陈默扶着他妈妈正站在抢救室外看着姗姗来迟的他。
见到他妈妈双眼通红的样子,姜酒感觉手脚一阵冰凉,忽然不敢再往前踏出一步。
“你就是姜酒”有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向姜酒,脸色看起来有些颓废,“进去看看江肆吧。”
姜酒的双腿像是陷入了泥沼之中,越往前一步就越陷入泥沼中,任由泥沼淹没了他。
他走进抢救室,江肆正双眼紧闭安静躺在病床上,医生正在卸下江肆脸上的氧气罩,一旁心电图仪器屏幕上一条长而直的直线没有了任何起伏。
病房里还有位看起来已经上了年岁的女人正低头收拾着江肆的行李。
“他怎么了”姜酒喉咙艰涩,许久才发出声。
话音刚落,那女人抬起头,鬓边的白发使她看起来很憔悴,看着姜酒无声地落泪。
“你怎么才来啊江肆那孩子等了你好久。”
“他从昨天急着回国见你,等了你整整一天都没等到你,他等不了这么久的啊。”
昨天那时的他正搭上飞往英国的航班。
“那时我在英国找他。”
她闭了闭眼,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的表情,“江肆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