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得章法四处逸散的雾气随着黑泽月凝神开始有方向的飘动。
已经见识过这个这个雾气有多恐怖的人再次惊叫出声,连滚带爬朝着通道跑去。
但是下一秒,他们脚下的地板开始碎裂坍塌,无
数锋利的武器从地底窜出,来不及惊呼,便贯穿了除两人外在场所有人的身体。
如果这时候有人来到这里,一定会被眼前仿佛地狱绘图的景象吓到。
大厅的中央开出一朵朵钢铁铸成的花,仿佛花瓣一样的利刃上串着一具具身体。
利刃还在继续升高,直到接近天花板才停止,鲜血顺着剑刃划下,留下蜿蜒的痕迹。
浓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呕,即使是黑泽月也感到非常不适。
不过更令他惊讶的是,明明按照琴酒的说法,并不会带来多少杀伤力,只是视觉欺骗的幻术,在他的控制下居然实体化了。
那些凭空出现的利刃是真的刺入了那些人的身体。
等到最后一个人停止挣扎,手脚无力的垂下去之后,黑泽月解除了幻术,一具具尸体重重的摔在地面上,包括上桥一男在内,全都没有了声息。
结束了。
空旷的大厅内只能听到黑泽月细微的喘息声,他从琴酒的内衣口袋里拿出手机,给基安蒂和科恩发去邮件。
任务取消,立刻离开那里。
不去关注收到消息的基安蒂会有多抓狂,黑泽月紧接着给神谷明拨去电话。
“琴酒有什么事吗”电话里传来神谷明温和的声音。
黑泽月轻咳一声:“神谷,是我。”
“月”神谷明顿了一下,声音变得严肃,“发生什么事了。”黑泽月为什么会用琴酒的手机给他打电话。
“说来话长,你先开车来接我们。”黑泽月将会所的地址告诉神谷明。
“我知道了,十分钟。”神谷明那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在穿衣服。
黑泽月压下电话,视线再次落在琴酒的脸上。
指尖轻轻戳了戳,按照琴酒以往的警惕性,应该会瞬间擒住他的手腕,甚至有可能当场掰断吧。
但是此时不论他怎么戳,琴酒都毫无动静,安静乖巧的就像一个大型玩偶。
“阿阵,你最好没事哦。”否则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黑泽月温柔的说道。
黑泽阵是特殊的。
虽然黑泽月有四个弟弟,但是黑泽阵绝对是最特殊的那一个。
不是说黑泽月不喜欢其他三个弟弟,只是他与黑泽阵认识十年,对方陪着自己度过最黑暗的一段时光。
黑泽月有想过,如果他的手机上从来不曾出现过逃离,在那样的家庭氛围中长大,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冷漠孤僻,对所有东西丧失兴趣
万幸的是没有如果。
可以说正是因为有黑泽阵,黑泽月才不至于在父亲给予的无休止训练与继母施加的冷暴力中崩溃。
黑泽阵早就成为黑泽月的心灵支柱。
他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朋友,第一个亲人或者说是还要更重要的存在。
他以前可以接受黑泽阵只是游戏中的角色,不如说那样很好,只是一串数据的话,永远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阿阵不可能离开他,这个认知让他感到安心。
但是当他意识到黑泽阵是真实存在的那一刻起,黑泽月发现自己有了更多的想法。
想见到他,想触碰他,想将他一直困在自己身边,就像是以前一样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