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稳,沈银元转头询问姜糖,“可以自己下车走路吗”
上车的时候,是他背的,那些隐退到巷子里的特遣队员们,有人看到了,一传十、十传百,等明天整个特遣部都会知道,从来不靠近女安抚师的沈银元,昨天背了姜糖。
姜糖揉了揉额头,“还是很晕,身上没有力气。”
沈银元不太明白,她明明可以自己走路,为什么非要找借口让他背呢,要说喜欢,不,她没有喜欢他,只是对他感兴趣,这一点沈银元还是分得清的。
他看着姜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今天能把你接出来,是我去找了内阁大臣开放人的批条,批条不是白开的,我答应了他,后天的庆祝宴,邀请他的孙女当舞伴。”
大小宴会从来没有舞伴的男人,为了救姜糖,连自己都卖出去了。
姜糖感动道“那你牺牲很大,谢谢,我要怎么感谢你呢”
沈银元轻笑,“你没有吃醋啊,那你几次对我主动,也不像喜欢我的样子。”
“为了救我,你都做了这么大的牺牲,我理解的,更不会吃醋,我最贤惠大度了。”姜糖心里给自己鼓掌,真当她来帝都不打听呀,内阁大臣家只有一个孙女,宝贝的不得了,才八岁嘛。
两个人视线较量着,谁都没有退缩,最终沈银元败下阵来,下车开了后车门,背对着姜糖半蹲下说“你要明天早上还这样,就没人背你了。”
“知道了。”
姜糖趴到他背上,两个脚丫子晃了晃,想起八岁那年,十三岁的沈银元去城堡看她,他们俩玩游戏,她把自己的精神触须实体化出来给他看,还要看他的触手。
少年说会吓到她,不肯,八岁的姜糖生气了,“我问过妈妈,我们以后是要结婚的,你的触手不给我看,你想给谁看”
少年无奈,只得半兽化,羞羞答答把几十条触手放了出来,姜糖抱着她的章鱼玩偶,惊讶的不得了,“你的触手为什么比玩偶的触手要多呢”
少年说他是海妖,克拉肯的血脉,和普通章鱼不一样。
八岁的姜糖装作被他的触手吓到,骗他背她,他看出来了,依旧背上她在城堡里一圈一圈的转呢。
沈银元察觉后背上的女孩心跳略微加快,不是害羞的加快,是高兴的。
他微微侧头,问道“被人背那么高兴吗”
姜糖是很高兴,在他耳边吐字,“高兴呀,你长这么大没背过女孩子吗”
沈银元的记忆从入单兵学院的三年往前回溯,回忆全是空白,但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抓住了一丝似曾相识的场景,好像他也背着这样一个女孩,她晃着脚丫子,假装害怕的在他后背上撒娇,“被你的触手吓的走不动路了,银元哥哥,你再背我走一圈吧。”
沈银元大脑撕裂的疼,那个叫他“银元哥哥”的是谁,是他未婚妻吗,那时候的他,应该不会背除未婚妻之外的任何女孩。
既然那么有原则,那他现在背的又是谁呢
沈银元两只手下意识一松,姜糖从他后背上滑了下来,“哎呀”一声,掉台阶上滚了下去。
姜糖
沈银元
其实台阶没多高,五六级而已,只是两人都没想到,措不及防,姜糖摔的有点懵,仰视着同样发懵的沈银元,看他后悔不迭,估计刚才想事情想出神了。
沈银元急忙跑下台阶,一向稳重的他明显慌张,“抱歉抱歉,想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