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陆尘彰更好奇了。
墨遐鲜少夸奖他人,便是自己,也只有在功课做得特别好的时候,才能得到墨遐一句温柔的赞美。
如此盛赞,这在墨遐口中可是头一回。
墨遐不愿意在陆尘彰面前提及墨思珍,揉了揉陆尘彰的小脑袋,笑道“殿下,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您有关我与我大妹妹的争锋。您现在快些回想一下自己方才做的文章,回宫之后,我可是会考您的。”
陆尘彰非常听墨遐的话,听墨遐如此说,放下手中的小竹杯,乖乖拿起了羊毫。
贺松一目十行地检查着所有皇子伴读的试卷。
翻到墨遐的试卷时,贺松眼眸中划过一丝欣慰赞赏,却是佯装愤怒地抽出放在一旁,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他厌恶不满的东西。
书童看着沙壶漏尽,拿起铜锤轻轻敲击着角落的编钟。
“铛铛”
所有的皇子伴读陆续回到了自
己的座位上。
墨遐将陆尘彰喝了很久都没有喝完的果露收起,不顾陆尘彰哀怨的面容“殿下,上课了。”
看着陆尘彰可怜兮兮的眼神,忍了忍,墨遐终究没忍住“殿下乖,等回开阳宫,我再给您做,好不好”
台下将将安静,贺松拿起一张宣纸,抖了抖“墨遐。”
墨遐似是早有预料,不慌不忙地站起“老师,学生在。”
贺松将墨遐的试卷展开“我让你们以鱼我所欲也写一篇策论,你为何却是将这篇文章默了下来。”
墨遐不慌不忙,大言不惭“回老师的话,学生愚钝,所学尚浅,时至今日仅仅只能将其默下,并不知晓深意思想。未能写出文章,还请老师责罚。”
明鉴阁中,瞬间响起低低嗤笑。
“哈哈哈”墨云朝最是夸张,指着墨遐上气不接下气,“墨遐,你好歹也是我们明襄侯府的公子,竟然连这么简单的文章都没有学过。也太丢我们侯府的脸了。”
墨遐坦然看着贺松,余光却是瞟向墨云阳。
墨云阳与墨云朝隔着几个桌子,犀利目光恨不得凝成麻绳丝线缝上墨云朝的嘴巴。
偏生墨云朝不自知。
好不容易抓住一个能够奚落墨遐的机会,焉有不报复之理
陆辰琪坐在最前排,凝视着墨遐工整的字迹,眼眸微闪,不急不徐开口“墨四公子,你与墨二公子同出明襄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此落井下石,岂不是让旁人看了笑话。”
墨云朝笑声嘎然而止。
贺松仿佛并未听到台下公子们的放肆,望着墨遐神色淡淡“墨遐,既如此,日后你当更加勤勉。这次本官便不罚你,回去仔细研读四书五经,这等不知,切不可再犯。”
墨遐微微躬身“多谢老师。”
陆尘彰不喜欢墨遐被人嘲笑,待墨遐坐下,拉着墨遐的手道“阿遐”
墨遐指着墨云朝悄悄道“殿下,你觉不觉得,墨云朝此时就像一只被扼住咽喉的软脚鸭。”
陆尘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忘了方才的不愉快“像特别像”
贺松放下墨遐的试卷,又开始点评他人的文章。
明鉴阁的学生,最大不过十三岁。就算开蒙再早,家
族中请了无数大儒为其教导,终究是阅历尚浅。即便通读经史子集,也是理解得浅显粗糙。
更有甚者,抓耳挠腮只写出几句话,胡乱地交了卷。
这等文章,贺松仅是看了一眼,便放在一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