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座笑看他们狗咬狗,还是挺有意思的。
老相好跟她心意相通,“既然如此,到时候卸磨杀驴也就使了。”
言毕,二人相视一笑。
与此同时,位于内城的超勇伯符正经历着人仰马翻与人心惶惶老太太横着回来的,而一同进宫的二夫人目光呆滞,面色苍白,仿佛行尸走肉,任谁看都知道出大事了,伯府情况很是不妙。
超勇伯本人,也就是令湘的二叔出去跟狐朋酒友玩乐,这会儿不在府里。
只有超勇伯长子,这一代排行老三的三少爷与刚嫁进门半年的三少奶奶主事。
三少爷或许说不上多精明,但和父亲姐姐不同,没有那么不知所谓。父亲和姐姐明摆着往死里欺负大堂姐,他跟祖母和母亲都表达过忧虑,祖母浑不在意,他也就得过且过了。
然而当他听说大堂姐跟周王好上了,他第一反应可是“父亲和姐姐要倒霉”,如今看从宫里回来的祖母和母亲的狼狈模样,他也只能苦笑了他情愿自己猜得不要这么准。
晚上,令二没事儿人一样归来,无视儿子与儿媳妇的愁云惨淡,张口就是一股子浓重的酒气,“你们怕什么她能逃出老子的掌心珍珍派人从宫里递口信儿出来,我立时让人去找陛下了此番过后,陛下必会许我起复。”
屋里顿时一片静寂。
三少爷脑子嗡嗡直响刚刚派人去请你,你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说一切有你,结果就这
令二不以为意,甚至颇为自得,“她滚蛋了,珍珍准能做贵妃。”
三少爷差点脱口而出你特么是真喝酒喝傻了这个家这就要毁了都因为你
他猛地看向垂头无语的管事,“把父亲带下去醒酒”
管事们一拥而上,连拉带扯地把令二“请”出了门。
三少爷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轻声说,“你收拾收拾,先带着母亲去城外庄子避一避”他估计新婚妻子不至于听不懂看不透,但他也要趁机给在场的仆从们说一说,“周王据说一直待在景仁宫里,宫里太后皇后她们都不闻不问,陛下知道又如何又能如何我寻思娘娘素来仁厚”
三少奶奶心直口快,“总该冤有头债有主吧。”
三少爷不仅不恼反而十分欣慰,“我也这么觉着。”
在场仆从们一听,也感觉在理。
再怎么说,超勇伯府也是贵妃娘娘的娘家,教训了“首恶”出了恶气,就差不多了吧。
只可惜三少爷与三少奶奶这对小夫妻以及伯府里多数仆从虽然拎得清,但未免乐观了点儿。
周王说要搞你,怎么可能过夜
令二让管事们连拉带扯好说歹说送回了书房,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就让披甲到来的内卫与掌管诏狱的大太监堵在了屋里。
大太监记得王爷的吩咐,不必捂上令二的嘴,随便他嚷嚷,最好嚷嚷得左邻右舍都听到。
原因非常简单,王爷天天去景仁宫一待就是一整天,名义上去郊外巡视的皇帝再聋再瞎也该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皇帝愣是没有反应。王爷想逼着皇帝反应反应。
贵妃娘娘有句话说得对,皇帝能不能有体面是王爷说了算的。
于是令二就让经验丰富的内卫一人扯着四肢之一,抬出了超勇伯府。
令二吓坏了,大声哀嚎起来,“救命呀,冤枉呀,陛下请为微臣做主啊微臣让您弟弟欺负了,您弟弟正欺负您,您知不知道”
骑马在前的大太监跟同僚嘀咕,“难怪娘娘要管令二叫乐子人。”
同僚干脆地笑了出来,“这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