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殷少玄还需要住院至少一周,真急着离婚,就得老婆单独去见他。这点小心机殷少玄轻呵一声,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姒昕轻轻推了他一下,“放心,我离婚肯定叫上你。人家问你,要不要去看你生物学上的父亲”
殷少玄眼巴巴地望着姒昕,“不是很想。但当时他看过我,咱们也去看看他吧。说不定见一面少一面。”
姒昕就笑,“顺便再看看你弟弟”
殷少玄眉眼弯弯,“对,顺便。”
殷董和他的儿子殷少元住在同一家私人医院。殷少玄与其说是去看望殷董顺便看看孪生弟弟,不如说看望殷董才是顺带的。
吃完中饭,小憩一会儿,殷少玄和姒昕便出发,坐车去探望殷董和殷少元。
做戏做全套,殷少玄伤口几近愈合,他仍旧裹着腰封,手持拐杖,步伐缓慢,在姒昕的引领下踏入殷董的病房。
亲见一脸病容但精神头意外不错的儿子少玄,殷董一个情绪激动,就红了眼眶,“你来了是爸爸错了。”
殷少玄没有坐下,而是靠在墙面上,“蛇鼠两端,反受其害。”
殷董擦擦眼睛,苦笑一声,“当时想不到他们这么不讲武德。你娶了个好媳妇你堂叔是不是已经落网被抓了”
殷少玄不答,看向站在他老婆身边的专案组工作人员。
对方点头示意,旋即对殷董说道,“他和您的大儿子团聚在了局里。不过当务之急不是审讯,而是解除毒瘾,治疗一定程度的肝肾损伤。”
殷董想起刚刚从icu里出来的小儿子殷少元,“能让人失去理智,代价不可能不大。”
工作人员想了想,进一步补充,“我们抓住他们难得的清醒时机,把检查单给他们看过。您的大儿子恼羞成怒,声称自己被骗了,您的堂弟就没那么激动,而是要来笔纸,准备把他知道的都写下来。”
殷董脑子一转,就猜到了怎么回事,“看来他觉得是他老婆,姓韩的,蛊惑他,只要他老实交代幕后黑手,可以脱身,最少可以减刑。”
昨天刚做完手术,说了这么一大段话,颇为艰难,到最后很是有气无力。
殷少玄感觉戏看得差不多,殷董说不出什么新鲜玩意儿,就低声说,“人也见了,咱们走吧”
姒昕点头笑道“听你的。”
话音未落,殷董就急了,“老三我有话跟你说你”
殷少玄拉住姒昕的手,抬脚往外走,“我对你的家产不感兴趣。”
殷董再着急也没法下床去拦人,而病房里的助理也故意低头装傻老皇帝急着退位交权,新君爱答不理,聪明人知道该选哪一个。
殷董可不就只能无奈目送儿子和儿媳妇离开。等病房里外人走得差不多,只能他、他的助理以及前来为他坚持身体的主治医生,他忽然又想开了指望一次见面就弥合裂痕,很不现实。在他细水长流焐热三儿子的心之前,先把对亲儿子下手的妻子处置了,表一表诚意再说
话说姒昕他们来到殷少元的病房门外,就见沐浴在阳光下笑得颇为傻气的殷少元冲他们招手,“我就说你们不会不管我”
殷少元的助理无需吩咐,便捧着个文件夹上前夹子里是殷少元的病历。
殷少玄这回依旧没有坐下,站着看完病历,他难得抬手揉了揉孪生弟弟的脑袋,“傻人有傻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