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世子妃一时间门心乱如麻。
而陈王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坐下后在陛下右后方的门框处找到了他外孙女的身影因为他外孙女故意冲着他露了半张脸出来。
被皇帝夜里召入宫中,又待在乾清宫,陈王很难不多想。
可是皇帝以及先帝在女色方面,又比较值得信赖他外孙女的确生得娇美艳丽,但真不至于让皇帝移了秉性,尤其是陛下还在病中。
难不成真是外孙女命格特殊,可以为陛下冲喜再想起等在殿外的瑞王大公子,陈王的神情便微妙了起来,喜忧难辨。
瑞王世子妃和陈王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宗令济王仿佛一无所觉,只问,“丘氏,你说进宫有十万火急的大事要向陛下禀报”
瑞王世子妃丘氏悚然一惊。
她在给陛下的密信里提到了她为保住世子爷骨血,而行了点非常之事,但她没说自己搞了个掉包计,更没提过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
她心生急智,噗通一下生生跪在地上,向着皇帝膝行,“臣妾有罪臣妾当年调换了世子爷的骨肉”
皇帝蔫蔫地点了点头。
连瑞王都能看出世子妃与谭睿文之间门的“猫腻”,更别提皇帝了。
现在皇帝依旧能给心里有鬼的世子妃点耐心,纯是看在老瑞王的面子上安插在瑞王府的探子及时传回消息,皇帝自己都没想到瑞王如此丧心病狂,对亲儿子亲孙子都能下得狠手。
这还是皇帝并不知道瑞王在世子妃上车时又来了一出,不然他一定会对瑞王的狠辣和无常有一个全新的判断。
此时瑞王世子妃已然行至皇帝脚边,然后她低着头一股脑道出她如何掉包,并在这些年如何暗中帮衬谭家,间门接培养亲子
皇帝听得差不多,有气无力吩咐,“让朕见一见他们。”
内侍领命而去。
不多时,谭睿文和大公子齐齐入殿拜见。
谭睿文见生母都跪到了皇帝脚边,顿时眉头一跳。
大公子反应更为激烈还吃瓜看戏个屁他硬生生跪下,“陛下莫要让世子妃近前”
皇帝顿时一个激灵,他白眼一翻,直接仰倒过去。
瑞王世子妃还有心恶狠狠地剜了大公子一眼,旋即就被扑过来的内侍们摁住,猛地以面贴地,不止表情,她连想法都没了。
内侍们看似“兵荒马乱”实则一切按计划井然有序地处置,成王和济王在片刻的震惊后也瞧出点端倪,便并肩站在一处,等待结果了。
姒昕站在门边,心里一个劲儿地跟球球夸奖皇帝的演技。
“虽说皇帝这几年恐怕真的因为头疼剧烈发作而栽倒过去,但演得跟真的一样,毫无破绽,我属实没想到。”
球球笑道“皇帝他是懂演戏的。”
大太监捧着从瑞王世子妃那儿取下的荷包,走了过来,“还请尚姑娘亲自验一验。”
姒昕点了点头,知道皇帝戏没演完,她拿上荷包,去暖阁跟值守在那里的太医一起研究。
太医们上来就能确定荷包里不少药材都能引发哮喘。
姒昕把荷包里的药材都倒了出来,仔仔细细筛了一遍。
这一筛就是整整一天。
这会儿瑞王世子妃已然招供亲眼看到儿子挨揍,她完全绷不住,供认这荷包是瑞王随身佩戴。她若不带着荷包凑近陛下,她儿子会死。
姒昕听说瑞王世子妃的供词后,艰难地认出了那几样散发着淡淡腥味的碎渣,“瑞王真的勇。这些东西吸入到一定分量,会导致精神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