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轻轻拍了下扶手,叹了口气,“哀家跟你说过,惯子如杀子。”说完,就凝望着姜氏,“瑞王不是先帝的儿子。他是不是觉得先帝和陛下待他太好,才这般猜测也是,既然他信他是先帝的儿子,自然觉得皇位也有他一份。”
她看向装出一副欲言又止模样的姒昕,“好孩子,你有什么想问的”
姒昕小心地点头。
太后就说“你尽管问。”
姒昕这才看向眼底满是血丝的姜氏,“瑞王别是许了母亲,他得势就让母亲破镜重圆得偿所愿吧”
姜氏垂眼不言语。
这就是默认。
陈王妃心都凉了她和王爷算是白养这个女儿了为了跟尚仲镰和离,她和王爷费了多少心思
眼见陈王妃这个素来交情不错的妯娌瞬间老了十岁,太后心生怜悯,吩咐女官扶陈王妃坐下喝茶安安心神,再给姜氏收拾一下掌心的小伤口。
姒昕接话说“再折腾一会儿,这口子都要愈合了呢。”
陈王妃听得出其中浓烈的嘲讽只要略施小计就能逼出小女儿的实话而且小女儿的确不仅没她想象得那么疯,关键是女儿居然如此异想天开
她越想越是不安。
就在陈王妃勉强平复之际,刚刚下朝的皇帝便叫上陈王与瑞王,驾临慈宁宫。
姒昕起身一一见礼。
瑞王依旧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进门后便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陈王心事重重,跟陈王妃交换眼神。
皇帝微皱眉头,看似恬然实则在犯头痛。
姒昕有点好奇,饶是任务世界灵气浓度几近于无,她仍旧自掏腰包释出神识,为皇帝这便宜表舅检查了一下原来皇帝脑部有处血管畸形,并不太影响日常生活,只要避免疲劳和用脑过度
当然,用脑过度,即使是经常性用脑过度,也不至于要命,只是会让皇帝头痛难忍。
头疼无疑影响工作效率,那么皇帝一定会常年服用止痛药从止住轻中度疼痛到中重度止痛药的“级别”越吃越高,直到非那几种写出来就会被和谐的止痛药不可的地步。
依赖性成瘾性就不说了,关键是剂量不对,有可能暴毙。
剧情里这位相对宽和又明智的皇帝就是壮年暴毙在睡梦中猝然离世,连个遗言都来不及留。
如果不是皇帝死得突然,男主在认祖归宗后也不见得能顺顺利利继承瑞王府就凭皇帝现在对瑞王这隐藏得极深的微妙态度。
姒昕收回神识,甚是满意她知道怎么跟便宜皇帝表舅拉近关系了。
不得不说,皇帝努力忍痛,从来或者说鲜少发脾气,从生到死都极端自律的样子,让她想起了转组后第一个任务遇到的老相好。
虽然这个世界老相好还不知道在哪儿,不耽误她先移个情但不别恋。
皇帝并不知道姒昕正在打他的主意,他把陈王和瑞王都叫到慈宁宫,就是为了同时敲打这二位。
陈王叔还好,只是宠女儿宠出了问题,任由女儿与瑞王走得近,但响鼓不用重锤,他说上几句,陈王叔自然明了。
瑞王皇帝抬手请按太阳穴,眯了眯眼睛瑞王越发张狂,他不想再姑息了。
于是皇帝亲自把瑞王骂了一顿,让瑞王闭门自省一个月,就把瑞王和陈王一大家子一起打发走了。
走出慈宁宫,姒昕朝陈王眨了眨眼睛。
陈王妃则一脸劫后余生之色,抓住陈王手臂,轻声道,“王爷,咱们对不起霁丫头也小瞧了她”
陈王虽然现在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