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什么关系,尚初霁逃得过初一可逃不过十五只是她现在
外面传来动静,丫头打着帘子口称“二爷来了”,她摇了摇头,心说得先过二爷这一关。她猛地站起身,小跑两步上前,正好拉住踏进门来的尚仲镰,“二爷”
尚仲镰当着屋里伺候的嬷嬷和丫头,不会给媳妇没脸,不过他坐下后便使眼色,让嬷嬷和丫头们退了个干净。
李氏也不喊冤,规规矩矩坐在尚仲镰手边,更主动认错,“是我想差了。”
尚仲镰笑了笑,可以眼底全无笑意,“我知道你怨她。我又何尝不是但人家金枝玉叶,不是你该沾手的。伺候大姑娘的几个丫头不必回来了。”
李氏没有二话,几个丫头的性命而已,“我都听二爷的。”
尚仲镰隔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既然如此,王府来人,你跟我一起迎接吧。这事儿咱家大姑娘闹到了顺天府,怎么都得有个说法。”
李氏觉得有二爷护着她就够了,便没有多想,于是她再次道,“都听二爷的。”
尚仲镰点了点头,没有留下吃饭,便离开了。
李氏略有失落,却也能理解,对着迎上前来的陪嫁嬷嬷道,“二爷怨上我了。”
嬷嬷笑道“过阵子就好了,以前不都是如此么。”
不过话虽如此,李氏晚上这顿饭用得很少。
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姒昕吃得不错。
饭后二等丫头递了张小条过来,她打开一瞧,原来是刚刚老太太院子以及二夫人李氏院子的动静,尤其是二爷去了二夫人那儿,连饭都没吃。
不用细想,姒昕都知道是谁在“投诚”正是那位老太太身边的管事。
她刚刚身体力行地证明了大姑娘固然不受宠,却不能欺负也不能慢待。不慌不忙收起纸条,嘱咐二等丫头,“你转告她,我知道了。”
二等丫头领命而去。
整晚无事,姒昕歪在引枕上,问自己系统球球,“你猜明天谁会最早找上门来”
球球笑道“除了陈王夫妇又能是谁”
然而球球这次猜错了。
在尚仲镰准备出门上朝的时候,瑞王带着卫士堵在了安国公府门前,叫嚣着要把大姑娘带回王府。
在官场上素来都以老好人形象示人的尚仲镰都忍不住了,“欺人太甚”
因为瑞王闹腾动静太大,姒昕身在内院都听到了声音,当然糊涂的老太太也不肯放过她,亲自到来指着她骂,“丧门星都是你惹出来的”
姒昕打扮妥当,扶着二等丫头的手,泰然自若往外走,快到二门处,她出声了,“昨天我敲了回登闻鼓,没有下文,今天我再去宗人府门前问一问,宗室强抢民女,又该当何罪”
瑞王未见她的人,只听她婉转的嗓音便酥了一半,“谁说本王强抢民女,我有你母亲亲笔写下的婚书光天化日之下,你敢赖账”
周围人大惊,而姒昕粲然一笑,继续往前,“这话您不如冲着我父亲,我外祖父外祖母说一说”
在大齐,婚书通常是由双方父亲书写而成。
瑞王看到从二门处走出的姒昕,眯了眯眼睛,“难怪你娘见不得你好,你长得真像你爹。”
此言一出,尚仲镰脸色更难看了。
瑞王不给尚仲镰说话的机会,“老子不管老子有婚书在手,你若是不依,不如找皇帝去。”
姒昕笑意未减,“好啊。”她看向身边面色苍白的丫头和神色凝重的管事,“快去备车,我要去叩阍告御状。”
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