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团队的负责人激动得不行, 他快跑几步,蹿到姒昕面前,“我们使用专业仪器设备探测了好几遍, 都没发现这东西”
姒昕一努嘴,“那你拿走。”
看着负责人戴好手套, 从小呆手中近乎虔诚地捧走那个匣子,她才抬头望了望天阴云密布,冷风拍脸, 雷阵雨即刻到来。
她拉着神情阴晴不定的傅绍宣往回走, “先回去避避雨。”
踏进临时营地的大门, 大小不一的雨点子也争先恐后砸落在地面上。
乖乖跟在她俩身后的小呆忽然变形,伸展出大片防护板迅速罩在姒昕与傅绍宣的头顶。
落后几步的助理和保镖们震惊不至于, 但免不了实名羡慕。
而顾正桓和秦霏霏对视一眼, 又一次想到一处去了有尚蕙辛在, 傅小叔道德绑架,逼着傅绍宣献血只怕很难如愿
回到当初的会议室,趁着如获至宝的负责人他们捧着装有玉符的匣子去研究, 助理去交涉, 保镖们正守门,屋里再没外人的好时机, 姒昕贴在傅绍宣的耳边小声说,“匣子里的玉符不全是咱们儿子的笔迹。”
傅绍宣怒极反笑, “好,好极了,咱们生了好儿子,却防不住孝顺的孙辈是不是”
姒昕痛快作答,“差不多。”
大晋一直有挖山为陵的传统, 傅少玄父子代在位时,大晋国力空前强盛,于是父子代帝陵也是真正意义上做到了“开山而建”,其中又尤以傅少玄的晋昭陵规模最大,结构最复杂
大晋帝王的墓碑通常位于地宫之内,而等地宫大门关闭后,大门外会埋下数片玉符用以记载陵墓修建与地宫关闭前后事宜一般情况下,这些玉符都是地宫中帝王的继任者亲手书写并篆刻。
也就是说,姒昕刚刚刨出来的玉符上本该都是她儿子的字迹,但通过球球与小呆的扫描,玉符上字迹并不完全属于她儿子。
姒昕抱住傅绍宣,继续说道,“这才哪儿到哪儿我告诉你,或许是咱们孙子又或者是咱们曾孙,故意模仿咱们儿子的笔迹在玉符上夹带了好多私货,比如所谓献祭开门的方法这些额外添加的东西跟咱们儿子留下的相差最多二十年。”
傅绍宣果然更生气了。
他俩的宝贝独子是夫妻俩精心养育长大,觉醒记忆后他翻看史书,对儿子的表现比较满意,但孙子和曾孙如果他还在世,绝不许孙子和曾孙这种废物继承皇位
姒昕揉了揉傅绍宣的脸,“咱俩陵墓的山头比周边的都高,被劈了几回,咱们儿子觉得传出去忒难听,就按照我留下的工作日记在咱们以及周边山头上都布置了避雷针咱俩都没了,臭小子还记得咱俩有知情权,就把挖下去的玉符又刨出来,刻上他如何修整陵墓,再埋了回去,灌好水银彻底恢复成地宫关闭时的原样你知道灌注过水银,即使过去百年,相关地带也很难用仪器设备检测出全貌来。”
傅绍宣深吸口气,静待下文。
姒昕摇头失笑,“可咱俩的孙子与曾孙都是不学无术的煞笔。你不是弄死那个收钱胡说的国师,还把他的骨灰都扬了吗那国师的门派就把咱们恨上了,他们不能把咱俩如何,但可以冲咱们的孙子使坏。”
傅绍宣会意,说话时难免咬牙切齿,“他们别是忽悠咱俩的孙子曾孙子,说是咱儿子安的是避雷针是什么神神秘秘的法器,又组成了了不得阵法”
姒昕实话实说,“咱俩的孙子和曾孙是标准意义上的废物。本事没有,野心不小,一心想要超越你,超越咱们父皇,也超越咱们儿子。”
傅绍宣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