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昕笑问“那现在呢”
“我先去问问便宜爹怎么想。其实家产在老爷子去世前就做了白纸黑字的分配, 我手里的股份、不动产和现金全部源自老爷子,便宜哥哥要求我退还,在法律和情理上都站不住脚,而且我明明已经和公司解约,便宜哥哥依旧下令封杀我, 他就是故意恶心我我得恶心回去。”
姒昕放心了,她继续吃饭。
傅绍宣很快联系到他的便宜父亲。
这位不怎么负责任但终究不算太渣的便宜爹不仅没有插手傅家内斗的意思, 更没有任何收回股份的意向, 强调过老爷子过世前就完成的财产分割, 这些财产怎么处理都是自己的事后, 还同意傅绍宣录下音频留作证据
傅绍宣故技重施, 把这段音频上传, 通过自己的社交媒体账号发声我的钱我自己做主, 所以我决定把这部分源自老爷子的财产全部捐出, 成立一个助学基金会。这个基金会致力于帮助那些希望以知识改变命运的青少年。
傅大哥看到傅绍宣的声明, 气到直接砸了手里的平板。
傅小叔身陷囹圄因为他证据确凿地损毁了晋昭陵所在山体的结构,除了在动机上做文章之外, 没有其他运作空间。
秦霏霏因为有孕在身, 在录完口供后得以返回傅家老家
见到秦霏霏,老太太绷不住了,哭嚎不已, 认定他“乐见小叔不得好”,并在紧急召开的董事会和族老会议上痛斥他没有冷酷无情,还能力有限。
傅大哥扪心自问,自己已然尽力为小叔收拾烂摊子,若非老太太手里握有相当比例的傅氏股份,他何至于委屈自己
满腔怒火总得找个地方宣泄,傅大哥立即想到了家里唯一比较有人情味儿的弟弟。
他当然知道讨要弟弟手中的傅氏股份既不合情又不合理,但万一呢弟弟一气之下真的归还,他在对付老太太的时候更多了几分底气。
可他想不到的是他弟弟居然捐了还把不问世事的父亲这个世事专指傅家之事,抬了出来
他还没整理好心情,老太太的电话又追了过来,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从头到尾都在撕心裂肺怒骂孙子全都白养,要求兄弟俩把股份都交到她手里,不然她就让全世界认清他们兄弟的嘴脸。
傅大哥不等老太太骂完就挂断了电话。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挂断老太太电话,他都能猜到另一边老太太有多错愕。
不过老太太什么感受,他已经不太在乎,因为此时他忽然心生明悟老太太和他倒是如出一辙的欺软怕硬。
以前他还能心存侥幸,现在是真的笃定,老太太只怕从没想过把手中股份分给他这个孙子。
之前拿话钓着他,就是希望他任劳任怨管好傅氏,并持之以恒地为小叔收拾烂摊子。等黑锅背得差不多,老太太就可以纠结若干族老合力,赶他下台。
傅大哥把自己埋在全包裹的真皮沙发里,关上办公室的灯,默默抽烟。
三根烟抽完,他猛地站起身,拎着西装离开了办公室。
他准备去找隐居山林的父亲,给自己好好放个假。
四处哭嚎施压威胁了一番,老太太自以为做得差不多,可以让大孙子来做脏活累活顺便背个黑锅的时候,她发现大孙子联系不上了。
不过此时的老太太依旧很自信,没有大孙子还有二孙子,她自持身份,一定要自己助理去联系二孙子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