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昕就这么一边在心里捋顺剧情,一边给太子解说她捡着能说的都说给了太子听。
太子听完由衷道“苦了你了。”
姒昕笑了笑,“不瞒殿下说,入得东宫,我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太子颔首,神情温柔,“往后你还可以再轻松些。”他看向宫女,“摆饭吧。”
就在太子和姒昕好好吃饭的时候,坤宁宫中帝后也在闷头喝粥。
皇后下午也喝了药,平复了不少,再加上王太医亲至,美滋滋地向她禀报“太子喝下新药,情况颇佳”,她这会儿不止心情不坏,胃口也难得不错。
吃过晚饭,略消了会儿食,皇后来了兴致,要跟皇帝好生聊聊,“萧氏跟我预想得不一样。”
皇帝知道妻子介怀于萧氏跟老十有段旧情,他也不是毫无芥蒂,但萧氏能治好太子,有什么样的过去他都能睁一眼闭一眼,于是就劝解妻子道,“忠毅侯府那是什么破落乌糟的地方。”
皇后道“你说萧氏急于脱身我倒是没看出萧氏对老十有多少情意。”
想想也是,淑妃这人嘴里就没几句实话老十跟淑妃简直一个模样
若非儿子身体不好,又有有心人四处传说儿子不过一半年寿数,哪里能有老十出挑淑妃得意的机会
皇后越想越气,她一把抓住皇帝的手,“这事儿没完,你得给我个说法你那些叔伯兄弟害你不成,就害我儿子,一次不成再来一次,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你要是再妇人之仁,我就亲自动手”
爱妻越说越是激动,皇帝抱住妻子,诚恳至极,“我心里何尝不想把幕后黑手大卸八块然而这群畜生各个滑不留手,我手里人证物证又都差了些,办不成能昭告天下的铁案。今儿太子一口气往慎刑司送了几十人,说不定能有些好消息。”顿了顿他又拉住妻子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低声立誓,“婉婉,我心里只你一个,我只会传位于咱们儿子你我夫妻相濡以沫这么多年,我只信你,也只有你能明白我的心。”
听到丈夫的知心话,皇后再也忍不住,扑倒在皇帝怀中放声大哭,“咱们怎么这么苦啊”
皇帝对此只能无奈苦笑。
最后在皇帝的柔声安抚中,皇后安静了下来。
喝过药她就躺在皇帝手边安然睡去,而皇帝则守着妻子,在灯下批阅奏折。
东宫里,姒昕看太子喝完五味俱全还带点腥的汤药,便扶着宫女的手回到自己的住处。梳洗过后,她刚躺在床上,正想呼唤下依旧在自闭的萧大姑娘,处置完庶务的太子回来了。
太子明显对她有些好感,当然不可能在新婚之夜下她的脸面,和她分居两个宫室,哪怕以太子目前的身体状况姒昕忽然想起老家那个名梗没有那个能力知道吧
她一个没憋住又笑了起来。
太子又不是她肚里的蛔虫,猜不到他的想法,他以为姒昕见到他就抑制不住的开心,他也没办法开心不起来。
于是他也扬起了嘴角,望着姒昕半天挪不开视线。
太子与太子妃见面就笑,让伺候二人的宫人们,尤其是老人们,自然而然地想起帝后。
他们自觉不自觉地又对太子妃恭敬了几分。
话说新汤药缓解了病痛,太子躺下后很快就睡着了。
姒昕合上眼睛,终于有空“打搅”仍在自闭的原主萧大姑娘了。
萧大姑娘大约是自闭半天,没能自行化解,因此姒昕一招呼就立即有了回应。
她语气幽幽,“皇帝皇后和太子,我感觉愈加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