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有人率先做出头鸟,其余人也来了精神,“是啊老师计长兄说得有理,君臣父子,天地纲常。若都像清源贤弟那般,不尊储君,这大周国将不国啊”
“再说了,恩师,太子此举也不过是启用八议中的议亲,也是符合我大周的律法,并没有什么违律之处”
三人的话引起了众人的赞同,一时间十余人的应和也显得有气势。
“砰”
钱牧谦的茶盏突然砸在了书案之上,“说完了”
“我看你们的圣贤书是读到狗肚子去里了看完科举,孟子的尽心章句下的就忘了”
钱牧谦积威所在,一发怒便让众人噤若寒蝉。
都不记得了那我这个当老师的在教你们一遍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
钱牧谦口中亚圣经典,在场众人都被其气场所摄。
“现在,清源正在为万年县冤死的百姓讨一个公道,你们这些人,却纷纷来劝阻我是何道理”
面对钱牧谦的质问,众人悻悻却不敢多言。
众人皆以为钱牧谦太偏心杨清源了
就在其中一人打算反驳之时,一个声音传来,“老师学生以为,这一次应当支持太子殿下。”
一个温润如玉的中年帅哥走了进来。
“学生申汝墨见过恩师”
申汝墨,钱牧谦的得意弟子之一,永安七年的会元,现如今刚刚就任吏部左侍郎,此人乃是钱牧谦众多学生之中,官位最高的一人。
钱牧谦的脸色有些难看。
“汝墨,你也是来劝我的”
“恩师,学生自越州归京,有一封家书要带给恩师”
钱牧谦脸色微变,从申汝墨的手中接过了书信
建极殿大学士,李宏毅,此人曾经当过太子的老师,乃是四位主政大学士中唯一的太子党。
“老师此事还需要您来周旋。”
太子在李宏毅的面前姿态放得很低,没有以储君自处,反而是口称学生。
“虽然以殿下的身份对付杨清源并不难,但是为何要这么做为君者当以大局为重,不管那个周明生为殿下做了什么上策都是将此事作为契机,收杨清源之心,以图一三一党的支持。”
在李宏毅眼中,太子一向果决睿智,虽然比不上今上,但若是稍加调教也会是一个有为之君,但是这次太子的做法,却让李宏毅不能理解。
太子朝着李宏毅一揖,“老师,弟子知晓老师所说,但是弟子有自己的苦衷还请老师相助”
李宏毅看到太子行礼,立即上前扶住太子,“殿下,君臣有别,不可行此大礼”
随后李宏毅轻叹一声,“老臣原为殿下效命。”
若是有可能李宏毅是不想和杨清源为敌的,政坛之上,可为友者切不可为敌,要团结一切力量,来对付你的政敌,这是李宏毅的政治理解。
像杨清源这样的政治新星最好便是当朋友,但若是逼不得已双方成为了敌人,也得将其快速扼杀在摇篮之中。
李宏毅思索片刻随即开口道,“内阁首辅,中极殿大学士,范希文还乡,如今的内阁尚有五人,武英殿大学士于延益,文渊阁大学士钱牧谦、文华殿大学士长孙辅机,我以及一个凑数的东阁大学士孔勤礼。”
“其中孔勤礼虽有大学士之名,却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