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珍珍打完招呼,他又左右看看,出声问“娘呢”
听到这话,珍珍回神忙伸手去口袋里,摸出钟敏芬写的信送到侍淮铭面前。
侍淮铭接了纸张展开,低眉很快看完信里的内容。
他没再问,收起纸冲珍珍说“那我们走吧。”
珍珍还是懵的,侍淮铭叫干什么就干什么。
她背着包裹跟在侍淮铭身后,呼吸还是下意识压着的。
这个地方很陌生,眼前的侍淮铭感觉也陌生,她真的要紧张死了。
懵懵的也不知道侍淮铭带她走了多久。
停下来的时候,她站在了一辆绿皮吉普车旁边。
侍淮铭伸手打开车门,对她说“上车吧。”
上上车
她只在电影里见过这种车,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能看到这种车,并且坐上面。
珍珍腿都有些软,但还是抱着包裹屏住呼吸,爬了上去。
上去坐下来,侍淮铭在外面给她关上车门。
珍珍坐在座位上绷直了身体。
看着侍淮铭从车右边绕到左边,打开左边的车门在她旁边坐下来。
她整个人都处在紧绷的状态之中,紧紧抱着包裹。
侍淮铭系好安全带发车,对珍珍说“把安全带系上。”
珍珍蓦地转过头看他,说话打结“安安全带是什么”
侍淮铭看向珍珍,想回答又打住了。
他没再出声,解开自己的安全带,直接倾身到珍珍那边,伸手拉出她的安全带。
他俯到珍珍身边的时候,珍珍紧张得直接缩了脑袋。
感受到了他的气息,又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珍珍脸蛋立即红透了。
侍淮铭没有注意这些,拉了安全带过来扣好。
收回手再系上自己的安全带,放手刹松离合踩油门走人。
他要开车,自然不看珍珍。
珍珍用包裹挡着半张脸,一直撇头看窗外,处在蒙圈和紧张的状态中。
她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脑子里是一大片的空白。
上了大路开稳了,侍淮铭和珍珍说话,问她“紧张”
珍珍听到声音陡然回头,想一下他问了什么,忙出声道“不不紧张。”
侍淮铭没继续多追问。
又问她“娘现在的身体很不好吗”
珍珍压着呼吸道“平时都还挺硬朗的,但最近好像是有点不好。”
侍淮铭手扶方向盘看着前方,“我也很想回去,但目前还没轮到探亲假。”
为了让他宽心,珍珍忙道“娘和大哥都没有怪你,他们都知道的,部队里面不自由,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侍淮铭“嗯。”
这些话他们在信里也都说过了。
这么多年没见,话是有的说的,毕竟两个人算是一家人。
侍淮铭又问珍珍“这些年家里一切都还好吗”
珍珍点头道“都挺好的,土改之后土地都归我们农民了,大哥和大嫂每天都去生产队和大家一起干活,我和娘在家生豆芽卖炒货,赚点钱贴补家里。玲玲现在十二岁了,已经是半大姑娘了,兴国九岁,姐弟俩都很懂事招人疼”
侍淮铭一边认真开车,一边认真听珍珍絮絮叨叨地说。
虽然家里的很多情况他都在信里知道了,但现在听着珍珍说,心里的踏实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