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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殷玄的病依然没有康复。
他也不后悔此前打杀错人。把那么一个知晓自己做过什么人,留在身边,到底隐患太多。但现在,总管太监死了,自己身边的东西也全部都换过。引起这一切的,究竟是什么
殷玄意识混混,却夜不能寐。
他辗转反侧了数天。一日晨起,听到屋内清脆的“咔嚓”声。循声望去,原来是一个宫女打翻茶杯。
因皇帝看来,那宫女已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扣头,求道“陛下饶命”。
殷玄不会因这种场面心软。到他正要将宫女一样拖走,脑海里忽然多了一道嗓音。
“你杀孽太重,方有此症。”
殷玄一愣。
他蓦地起身四顾“谁谁在殿中”
自然无人答话。非但如此,其他宫人也被殷玄的表现骇到转瞬屋中跪了一地。
殷玄找不到声音来源,却清晰记得其中内容。
杀孽太重,方有此症
他一方面觉得,自己是真龙天子,杖毙几个宫人不都是小事,有何必要挂怀。另一方面又觉得,假若那道嗓音所说为真
殷玄最终还是道“无事,起吧。”
随着这句话,宫人们又开始各做各的差事。
那个逃过一劫的宫女愣神良久,依然难以相信,自己竟然可以继续好好待在宫中,而非被皇帝处置。
她尚且如此,牢中的大臣、百姓们更是如此。
殷玄打定主意,至少在自己“病愈”之前,城中都不要死人。
他的注意力被转移,连追查秦纵行踪之事也被落了下去。
殷玄每日听着一声声“没有”,心里那个“秦家人十有八`九是真的逃出去了”的念头愈发坚定。他知道,自己恐怕要多等一段时日,才能听闻消息。
这一等,又是小半年光景。
秦纵走的时候,是在夏末。再有音讯,则是冬日过半。
此前,他与父母按照与观澜说过的那样,先走陆路,再走水路。期间因零零总总的大事小事,耽搁一些工夫。好在到如今,还是抵达北疆。
殷玄从京城派来的大臣已经上任颇久。但和从前一样,他们同样受到排挤。
几个大臣憋了一肚子气,日日想的都是要奏明皇帝,将这些不识好歹的东西砍了完事儿。
他们自是想不到,皇帝这段时间打算修身养性。
送去京中的折子得不到批复,又兼天寒,其中一个老家在江南的大臣冻得连门都不愿意出。每日把所有政务推给秦家旧部,自己待在装了地龙的屋子里与妻妾玩乐。
其他人比他稍好些,但好的程度有限。往往只是在院中转上几步,就回头去找暖炉。
面对这么一群无能之辈,北疆的的秦家旧部甚至不用多做什么。只要扣住他们的炭,就足够将他们逼疯。
秦纵就是在这个时候赶到的。
他此前与父母商量过。来到北疆,并不意味着一切结束。相反,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夺权、整军。皆不是易事,要耗大心力完成。
那么,这个新开始的第一步要如何走,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