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议论纷纷,大抵是朝臣并未想到年幼的太子赵构居然这般强悍,态度坚决。
颇有燕王之风。
与今上迥异。
王霖听闻倒是有些意外。
他沉默片刻,向韦莹轻笑一声“看看,如何男子汉,大丈夫,就不能长在后宅女子之手。现在构儿就有些男子气魄了。”
“堂堂大宋储君,就该顶天立地”
王霖难得夸赞赵构,韦莹听了自然心生欢喜,但旋即又忧心忡忡道“可是他这般与金人谈崩,怕是要引得朝堂上物议沸腾,今早上茂德还说,不少文臣都在给官家上奏,要弹劾构儿呢。”
“我大宋养士数百年,就养了一群贪生怕死之辈”
王霖冷笑“我军打了胜仗,还要赔款割地,金人这般嚣张,还谈什么
反正只要我在,大宋绝不可能割地赔款纳贡称臣”
韦莹点点头“构儿跟我说,还是要继续打几仗。只要把金人打狠了,他们就不敢再大言惶惶,胁迫我大宋割地赔款了”
“但是,若是这样,你是不是又要上阵杀敌了”韦莹妩媚的面上浮起一抹忧色。
她走到王霖身侧,也不顾厅中还有随身宫女伺候,反正她与王霖的事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了。
她径自依偎进王霖怀中“妾想起王爷还要上阵,与金人厮杀,这兵凶战危的,心里就冷飕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王霖抱着她,沉默一阵,才轻轻道“我若不与诸将上下一心,为国死战,你们在后方也过得不安稳。”
见韦莹泪盈盈几乎要哭出声来,身子颤抖,王霖探手圈住她的腰身,轻声细语安抚几句。
韦莹面色骤红,却又没有挣扎,而是埋下首去,双手紧紧圈住王霖的腰身,紧贴在他怀里。
两人耳鬓厮磨半响,这才各自端坐起来,整理好衣衫。
韦莹红脸轻道“你快去吧,清照怕是要等急了。”
王仲山家与崔家的这点烂事,李清照本不愿意管。
只是王芸在她身前跪拜大哭,又说起那崔家子如此禽兽不如,李清照就起了恻隐之心。
王家再怎么不堪,王仲山再怎么见利忘义,喜欢投机钻营终归还是她的母族长辈。
而关键是王芸,无辜妇人,为什么要承受这种无妄之灾。
但李清照又不愿给王霖生事。
思前想后,就让人给堂兄李炯写了封书函,让李炯登门拜会崔家,本意是帮着王仲山退还崔家的财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结果活该出事。
崔世成在朝中议事。那崔家子崔凯色迷心窍,如何肯罢手,一言不合就将李炯给轰出府来。
李炯甚至都没机会将一些“关系”给点破,就被扫地出门,闹得很狼狈。
这倒也罢了。
谁知那崔凯今日就带数十恶奴硬闯王家,愣是将王芸抢走。
嚣张至极。
王仲山就哭求到了燕王府。
李清照非常难堪。
她望着嚎啕恸哭毫无体面的舅父王仲山,美眸中泛起一抹烦躁,道“舅父,若非伱贪恋人家的财物和崔家的权势,收了人家的财礼,焉能有今日”
王仲山羞愧难当,一时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但想起自己一门心思靠女儿攀结燕王,结果却平白让那崔家子占了便宜,心里那个悔恨就不用提了。
李清照又道“那崔家子就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东京有口皆碑,表妹何其无辜,你要